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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娇绷紧的身体放松,又绷紧,是傅燃。
他借着月光才想起来,苍白阴森:“哦,你啊。”
他自己都忘了家里还有个活人。
他没说话,就这么压着姜娇,打算就这么睡。
姜娇被压的喘不过气,动了动,傅燃闷声阴暗冷森:“别动。”
姜娇觉得手下黏糊糊的,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惊,抬手,一手血。
她被压着,呼出的声音扑在傅燃耳膜,柔软慌乱:“傅先生,你……去不去医院?”
傅燃闭着眼睛:“不去,死不了。”
“你滚。”
他说着把姜娇从身下扯出来,扔在地上。
姜娇被他扔的撞在地上,手肘顿时肿了。
她站起来,看见傅燃在床上没动,这个出血量……比月经还多啊……
转身去楼下找医药箱,拿上来。
傅燃还在趴在床上。
姜娇去浴室拿了毛巾,低头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消毒水。
轻轻拽了一下傅燃,声音很柔:“我给你包扎。”
傅燃从床上坐起来,带着暴戾:“我不是让你滚吗?”
“你就这么想找死?”
“你也配管我?”
窗外月色洒下,傅燃在暗夜坐在床上,身上流着鲜血,血迹进入黑色床单不见踪影,脖颈侧面的鹰展翅欲飞,性感优雅鬼魅。
就这么死死盯着姜娇,身上的暴躁呼之欲出,像随时要暴起咬姜娇一口。
姜娇眼神怯怯的,但手却摸上了傅燃的身体,手指很柔软。
衬衫一半染上血污一半带着浅淡的蓝,给他解开衬衫扣子,一个一个向下,露狰狞的鲜血和结实线条流畅的腹肌。
刀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身上的血多,这么看,并不是他的血。那是谁的?谁能让他受伤?
身上还有焦灼的痕迹,子弹擦过皮肤边缘,但没打中。
她用毛巾从上到下给他轻轻擦拭,手指白皙被染上了鲜血,小心翼翼,更让傅燃觉得麻酥酥的,毛巾在腹肌上流连。
傅燃神色一暗,握住她的手,低头呼出热气带着血腥呼进她的耳膜:“要不要做,一身血,一起死,多有意思。”
做你个头。
他接着在姜娇耳边大提琴音乐般:“可惜,你不配!”
他脸上带着微笑。
姜娇默默觉得他贱死了。
姜娇手按住伤口,傅燃轻吸了一口气。
手爬向她的脖颈按住。
姜娇咬了下唇,试图无视脖子上那只随时可以要自己命的手,处理伤口很专业,专业到迅速。
消毒水沾上棉花,软绵绵的手指轻轻压,压在皮肤上,刺痛麻酥酥的,顺着蔓延荡开。
他不由自主,放在姜娇脖子上的手,松开……
傅燃冷冷看着她,她修长手指抚摸自己,绕纱布的时候,一圈一圈在自己身上绕,细腻温润,呼吸贴着自己的胸膛,丝丝麻麻。
这是决意要勾自己了?怎么处理个伤口这么撩人。
做梦!你也配?
傅燃从抽屉里抽出刀,拿着的刀在她身上游走,挑开,呼着热气:“我喜欢别人跟我一起疼。有人陪着疼,就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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