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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敬洲前段时间和许迎在一起,怕自己的情绪忽然不受控出什么问题,日常吃的药便偷偷加了量。
多亏了赵京山提醒,他才想起要去姜祎曼那里复查。
而对于他擅自加量的行为,姜祎曼很是生气。
“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谁允许你擅自加量的?精神类药物必须严格遵医嘱明白吗?!
陈先生,你是小学生吗,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
“……”
陈敬洲被骂也无法还嘴,不自在地双手十指交握搭在腿上,抿了抿唇,平静又理直气壮的说:“我只加了几次,没觉得身体哪里不适,应该没什么关系。”
姜祎曼更生气了:“等你觉得不适的时候就晚了!”
陈敬洲自知理亏,没有再辩:“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语气微顿,他转移了话题,讲清了自己近来各方面的状况,道:“但我觉得,我最近的状态很好,心情也很好,不会再焦虑,也没再失眠了。”
他很认真、且无比期盼的询问姜祎曼:“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康复了?”
姜祎曼有着丰富的从医经验,精神类病症又多是靠医生面诊判断。
她歪着头静静看了男人两分钟,没有回答,而后默不作声地在他的处方中又添了一味“碳酸锂”
。
姜祎曼的心沉了沉,没再纠结他擅自加量的事儿,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陈先生,之前给你做过几次催眠治疗,我知道你的病因是出在感情问题。”
“说实话,药物只是镇定你的情绪,缓解你身体上不适的症状。
但这些东西治标不治本,解铃也还须系铃人…”
陈敬洲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交握一起的双手无声地收紧了几分。
他格外平静的听姜祎曼说——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下次来复查的时候能带上她…我想跟她聊聊,这样对于你的病情也是有帮助的。”
“不行!”
陈敬洲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他想都没想便否决了姜祎曼的想法,十分诚实的道:“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患上这种病。”
他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一定要带她过来,这病不治也罢。”
姜祎曼闻言,声音哽了一下,却依然没有放弃,尽力劝道:“陈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相信,她不会因为这个就离开你的…”
陈敬洲现在的状况,偏执症加上双相情感障碍,他的心情看似很好,可身为医生的姜祎曼再清楚不过,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之后不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兴许都会摧毁他的心理屏障。
姜祎曼说:“我是你的医生,我比谁都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你的病因是她,也只有她——”
“好了,别说了!”
陈敬洲沉声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而后强势结束了这个话题,起身道:“处方给我,我去开药。”
“……”
男人拿着处方离开了诊室。
房门关上,姜祎曼抬手揉了揉眉心。
思考了半晌,默默地拿过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手机那端,响了有一会儿才终于被接通。
男人一开口说话,姜祎曼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沈述:“哟,宝贝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哥哥都受宠若惊了…是不是想我想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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