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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高岳厉声喝令,几名求死军健卒,奔过来三下五除二便将冯亮架起,周盘龙拔出佩刀,双手呈上给高岳。高岳掣刀在手,便走到冯亮身前。冯亮惊骇欲死地望着他,身后文武百官,也不知道高岳要做什么,众人瞩目下,场上除了微微的风声,竟是静寂无比。
“今日以手代首,以治其罪。这个惩罚,孤亲手给你!”
高岳亲自动手,寒光闪过,冯亮凄厉的惨叫响彻四野,鲜血狂喷时,他的一条左臂已经齐肩断开,掉落在地还在不断抽搐,使人触目惊心。
“传孤旨意:将冯亮押送至白岭山中,结一茅庐与其居住,并令首阳县专门拨派兵卒日夜看押。冯亮终生不得再离白岭,且任何人不奉孤令,严禁私自相见冯亮,违者杀无赦。”
“孤与你,贫贱时最先相识,非是兄弟,从前一路携手走来,更胜似手足。本来想共此生同富贵,奈何中途就此生离。今日你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孤的心中就不痛么!”
高岳双目中晶光点点,竟忍不住要哽咽起来。昔年的种种情景,浮光掠影迅速闪过,永远再回不来了。
“大哥!……大哥!我从没想过真正要背叛你!……你答应过舅舅要一直照顾我的啊!大哥,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呀!……”
冯亮声嘶力竭的纵声哭叫起来,突然疯了似的拼命扭动身体,不断挣扎。但在膂力过人的求死军士兵的控制下,根本动弹不得多少。周盘龙不禁看向高岳,却见高岳侧过身去,默然片刻,决绝地将手一挥。于是周盘龙再不犹疑,当即便喝令部下将冯亮拖下去。
高岳冷冽无声地望着冯亮被拖走,越来越远,终于再也不见。他再回过头来时,脸色似铁,寒霜扑面。
“祁复延,你阿附冯亮,明知他愈发作恶,既不出言劝谏,也不向孤告发,却乐于追随,甘心助纣为虐。孤不能再忍,着即处死。”高岳顿了顿又道:“念在你从前累建功劳的份上,赦去法办,特赐自尽。”
眼见今日的阵势非同小可,又曾亲密如冯亮,都遭到如此重惩,祁复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下场。他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支起身来,已是绝望到泪流满面。
“臣……臣,辜负了……辜负了大王的厚望,罪有应得。但臣去后,只留下一个幼子,还望大王,大王略加抚恤,臣在九,九泉之下,感激不尽!”
高岳高高在上,微微颔首道:“你的儿子,并没有罪,孤自然会好生抚养。将来长成后,若是身有才干,自当酌情授用;若是资质平庸,孤保证也不会让他饿死。你放心去吧!”
当啷一声,方才斩断冯亮手臂的那把刀,直愣愣地被掷在祁复延面前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祁复延望着那刀上仍然鲜红刺眼的血,愈发痛苦悲嚎,几近崩溃。哭了片刻,他突然大吼一声,从地上抢起刀来,决然地往脖颈中用力刎去,随着身躯的颓然倒地,祁复延气绝身亡。
高岳看也不看,却指向了多柴:“多柴,你对冯亮的行为深恶痛绝,屡次劝阻,在冯亮威胁逼迫的时候,宁可与他决裂,也是坚决反对不愿妥协。这种高度的原则性,让孤非常赞赏。但是,你身为内衙副使,明明了解冯亮作恶,却只晓得自己私下规劝,而心存犹豫,没有及时来向孤禀报,又让孤很是失望。现在功过相抵,为做薄惩,孤免去你的所有官职,降为平民,在家闭门思过三年。三年之后,孤再酌情处置,你下去吧!”
多柴也禁不住流下泪来,他百感交集,顿首再拜,意气萧索的独自离去。身后却听高岳又厉声道:“此外,党附冯亮之亲信骨干者,查有十七人恶行累累,全部处死,抄没所有财产,家人贬谪塞外垦荒;另十三人罪行稍轻,囚入大牢十年,将来不准入仕;再八人乃是被迫,便重责四十军棍,罚银五百两,驱离境内,此令立即执行!”
内衙三大首领,一被重伤后终身监禁;一被勒令当场自刎,唯一稍好结局的,也是被直接黜为平民,销去官身自我反省,从前的种种权力和威势,登时烟消云散。这一瞬间,高岳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似乎比刀刃更加锋利,更加恐怖,更加富有杀气。群臣惶恐战栗,皆匍匐在地,敛声屏气,不敢多说半句。
高岳毫不迟疑,接着又道:“李松年忠心可嘉,能力突出,助孤及时剿除隐患,功劳显著,现令即刻继任内衙都指挥使。孤只给你一个任务,哪怕暂停所有情报事宜,也要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整顿内衙,去芜存菁,宁缺毋滥,将从前的妖氛恶尘、魑魅魍魉尽皆涤荡清净,还内衙本来忠勇面目。若是遇有阻力,孤来给你做主!就问你自己可做得到么?”
李松年大礼叩拜,方才郑重道:“大王如此信任,臣决意肝脑涂地回报,也在所不惜。请大王放心,臣便是呕出心血,也一定会将大王交付的重托,早日完成!”
十数日后,内衙第二任都指挥使李松年,召开统领以上官员专题会议,正式与各级部下见面,并将一些当前主要的问题,交待下去。大堂正中的主座上,面貌看似寻常粗鲁村汉的李松年,眼下又自然有种不一样的气势。堂下两边,数十人分列两边正襟危坐,俱是面色俨然地在聆听都帅初次的公开训示。
“……众所周知,咱们内衙,是一处独特的所在。这世上呢有少部分人,天生巨力几似神将,大王就不说了,单说杨坚头、雷七指二位将军,那都是万人阵中斩将杀敌、勇悍绝伦的猛人,吾等便是练上一辈子,恐怕也达不到他们的水平;另外,还有人譬如杨左相韩右相,王佐之才智谋超凡,胸中的韬略计策,想到都不到,也是让人衷心敬佩。这些都是远超常人当世雄杰,我们是羡慕不来的。”
“但是,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能文又不能武,还有心想做些事业,不愿意平凡庸碌的过一生,那该怎么办呢?幸好有内衙这个平台,能够让我们展示出自己的特殊本领和价值来,不至于压抑胸中抱负,不至于徒留嗟恨。所以,本座的第一道意思,就是要大家懂得感恩,懂得珍惜,要时刻怀着忠义之心,可明白么?”
下面立时传来齐齐的应答之声。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想那杀一儆百的出头鸟,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堂下的副使、都虞候、统领等等很多人,不论从前和李松年熟不熟的,此刻心中俱都在想,这位新都帅,能够不为人所知的隐忍多时,然后将权倾朝野的开衙之主冯亮都一击即中彻底扳倒,这种阴沉的性子和犀利的手段,不由人不惊叹佩服,大家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惦记上。
“嗯。我们这些人,说起来也还是有些小聪明和机警性,还有捕捉事情变化的敏锐性,这是我们身处敌后的立身保命的本事。失掉这些,灾祸便不远矣。毋庸讳言,前任冯亮、祁复延等,从前的功勋让吾等敬佩,但后来逐渐为所欲为忘乎所以,才落得悲惨的下场。这是无比沉痛的教训!本座第二道意思,希望大家互督互警,不仅要看清敌人,更要看清自己,永远保持冷静谦虚的态度,可做得到么?”
随着异口同声的回答,新任内衙副使蒯老三站起道:“从前的事,不消说了。我内衙几乎走了绝路,惹来了很多难听的非议,想起来都让人心中难过。从此以后,希望在李都帅的带领下,全体同仁齐心协力,共同将咱们自己的内衙,建设好,发展好,用咱们自己独特的功劳,让大王及诸位同僚再刮目相看,也对得起大家伙的长期的默默贡献和耗费心血。”
他的话,得到了连同李松年在内所有人的真心共鸣。这些人,长期隐姓埋名默默做事,贡献了世人明面上看不见的功劳,结果只是因为冯亮等人的跋扈嚣狂无所顾忌,才一度被人孤立被人厌憎,甚至被人在背后指着唾骂,连同僚提起来都畏如蛇蝎,想来岂不让人心寒?
而蒯老三从前和祁复延颇为亲近。但他的性子比较谨慎,眼见冯亮越发狂悖,祁复延乐于阿附,心中总觉得不对劲,于是在迁任内衙冀州分衙总管之后,便有意无意的开始拉开距离。这次冯、祁事发,蒯老三并没有受到任何牵连,相反因为是内衙忠于职守的老人,经高岳同意后,还从都虞候被晋升为二位副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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