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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早的时辰,马匹昨夜吃得饱,现在都要排泄吧?”郑智问道。
“嗯。。。是这么个时辰。。。”这都头一脸错愕,大早上郑智吩咐亲兵来叫自己,开口问了一句马匹要排泄的事情,直把这都头问得一头雾水。
“把马都拉到衙门口去。”郑智说完这话,自己都笑了起来。
随后身边几人也都哈哈大笑,似是都听懂了郑智意思。厢军都头回身就去拉马了,心中也觉得快意,也是知道头前知县还不准大家入城的事情。
“哥哥真是好手段。”史进笑着夸道。
“哥哥,洒家觉得把马拉到衙门里面去更好。”鲁达也是大笑道。倒不是鲁达开玩笑,而是真这么个想法。
郑智当然把鲁达的话当个笑话听,不可能真的把马匹拉到县衙内去排泄,众人更是大笑不止。
果真不得多久,朱都头又带着三万贯出来了,郑智这回可就生气了,拿着鲁达的大刀,在朱都头面前乱舞,说是知县坑自己,想害自己性命,死之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左右众人强忍着笑去拦郑智,好说歹说把郑智面前拦下来了。
朱都头看着拿刀乱舞的郑智,连忙躲得远远的,生怕这郑智要杀知县之前,一刀把自己先劈了。赶紧带着手下把箱子又搬了回去。
午间,郑智带着众人又进了县衙,要吃要喝要酒,这些自然也是要满足的。
等到中午太阳起来,这县衙门口,更是十里飘臭,连郑智都带人躲得远远的。衙门里的公人只能都从后门进出,派了人来打扫门口的马粪。刚打扫干净,却是又拉满了。
朱都头绘声绘色把郑智要杀人垫背的事情说了一通,两位都头又把这郑智是何许人也,做了什么事情也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李知县听得面色惨白,连喝了几杯盐茶,又叫下人备宴,又差人去请郑智晚上赴宴。却是这李知县心中依旧不愿意给这五万贯的粮饷。
即便是宴席之上如何给郑智赔礼认错,都不愿意出这五万贯的粮饷,三万贯已经是极限了,就算是三万贯,这李知县都觉得心中疼痛无比。
只是李知县一番准备赔礼道歉认错的安排,郑智压根不理会,依旧不吃这宴请,自顾自怒要杀人,追着朱都头直到县衙门口方才被众人拦住。
从此县衙大门便紧闭起来,李知县也从后门出去别院里面避祸了。
回过头来郑智心中是真有些不耐烦了,这样演戏也实在是少了些脸面,准备第二天大早,直接去找这知县摊牌明要,也是没有想到这李知县真是如此要钱不要命。
李知县躲在别院,心中依旧想着该如何解决的办法,渭州方面显然是解决不了,来去二十天,哪里来得及。去找华州府衙?来去也要四五天不说,这华州府衙哪里敢惹种家的相公。
华阴县便是属于华州管辖,华州经略使见到延安府老种相公,必然屁也不敢放一个。见到两州经略使小种相公,也是低人几头。若是这华州经略使顶用,哪里还需去渭州请兵剿匪。
郑智开口要五万贯,在李知县看来,必然就是小种相公的意思,郑智话语之间就说明了事情,虽然真是**裸的讹诈,却是叫李知县如何是好,若是真打了一仗还心里平衡一点点,却是未动一人一刀,实在是心中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
思来想去,这李知县就是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半夜又叫来两位都头,左思右想,三人商议来商议去,一夜便就这么过去了,东边鱼肚白已经慢慢显了出来。
第二日大早,衙门大开,李知县带着五万贯银两出来了,这钱李知县出了大头,两个都头也出得不少。
郑智也是没想到,本还准备大早去找这李知县的。收了银两,郑智依旧了一通脾气,喝骂这李知县不当人子,明明有钱,却是不愿意给出来,非要害自己性命。
李知县一番解释,说是连夜找城中富户拆借而来的。还叮嘱郑智不要多传此事。心中也是怕郑智到处去传,传到自己上官那里,这李知县只怕又要吃一番罪过,一个知县都能拿出五万贯的银两,作为知府上官该如何去想?这知县只怕也做不稳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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