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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羡慕得很,但没办法,这些东西羡慕不来,只能安慰自己一下了。
时日很快过,很快就到了二月初八,选拔的正日子。
上月卫桓的名字就报上去了,还有年龄,报了十八,过三个月就十九。
这是卫桓自己的主意,翻过一个年,他十七了,报大一岁多。
小将有,也不出奇,十八九算是一个很合适的年纪,比起更强烈的夸赞惊讶,他更注重实惠。
四更天,符府灯火通明,大门前的台阶上,姜萱给卫桓紧了紧束腕,只道:“全力以赴即可,也勿要过分强求。”
这种选拔都是真刀真枪的,惊艳出彩固然好,若不能,就稳打稳扎。
这种选拔二十三十的大有人在,卫桓确实优秀,但到底年纪小些,事到临头总有担心。
“嗯。”天还黑着,檐下左右各调一盏灯笼,晕黄的光圈下立着一个劲瘦少年,乌发红唇黑衣墨发,紧身轻甲的麒麟纹宽带在腰间一束,甲片微微泛着金属光泽。
英姿勃发,眉目冷峻。
人多,卫桓并没说什么,对她点了点头,下了台阶,利索翻身上马。
符石,符亮符非符白,四人也着装整齐,一同出门。
符石领卫桓过去,至于符家三兄弟,则各自上值。
符非符白十分遗憾不能去现场观看,还嘀咕着要找机会溜过去,见姜萱姐弟翘首看着,便道:“可惜不是边上那个校场,不然爬上阿浑家的屋顶,能看见大半。”
符石板脸,“哐当”一记狠敲了次子头盔,非常响,符非“哎哟”捂头闭嘴。
教训了儿子,符石转头,对姜萱和颜悦色:“这天儿还冷,你赶紧领五郎回去罢,回头有了消息,我使人回来说。”
姜萱应了,时候也不早,符石招呼卫桓一声,立即打马,一行五人“哒哒哒”,身影很快消息在夜色中。
目送走远,直至再看不见,姜萱呼了一口气,牵着弟弟转身回去。
记挂肯定记挂的,但也只能等着。
再说卫桓。趁着夜色,驱马入了西郊大营。
戎装肃正,篝火处处,一排排营房之后,就是营中最大的东校场。
不少人和他一样,在五更前抵达此处。
登记,排号,抽签,听着讲解规矩,准备工作就绪以后,天已经亮了起来。
东校场已彻底热闹了起来,有资格观战的陆续入场,有座次的是营中大小将领,至于再后面,不当值的低阶军官和轮休甲兵,站了一排又一排,围得是水泄不通。
辰正,“咚咚咚”校场边上的牛皮大鼓被敲响,鼓声闷闷震人心坎,一下比一下快,卫桓见东面高台上端坐正中的其中一人抬了抬手,鼓声刹地停下。
他微微眯眼,看到那人并没有披甲,而是穿了一身青色文士长袍,想来,这位就是行军司马,丁洪的心腹谋士张济。
卫桓并没有判断错误,这个确实是张济。
三十出头,方脸长须,看着文文雅雅,却是此次选拔最重要的裁判,他是代表丁洪来的。
张济看了身边的赤甲将军一眼,笑道:“郭兄你来吧。”
赤甲将军即是郭廉,也知张济文人中气不足,十分爽快站起:“好了,废话少说,选拔开始!”
声如洪钟,十分响亮,下面立即动了起来,郭廉坐下,寒暄两句:“今日辛苦张兄了。”
张济捋须,“都是为府君多选将才,谈何辛劳?只盼这次能多选些青年才俊。”
“张先生所言极是。”
说话间,下面已准备就绪了,五队同时进行,其中排最前面的是一银甲一黑甲小将,互相一拱手,一夹马腹,即时向对方掩杀过去。
横草千军,扭身下腰,斜劈横刺,战况立即白热化。这抽中一号的两人身手都非常不错,刀马娴熟,选拔一开始立即将气氛退向高峰,喝彩阵阵,校场上登时就喧闹了起来。
张济微微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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