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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没搭腔。
梅珏当然不会知道,薛淼指的是等到橡树湾,水到渠成的时候。
而梅珏更不知道,事实上两人已经领证结婚了。
梅珏见薛淼不收,将房卡在手中压着转了一圈,半开玩笑的说:“你不要,那好,说不定一会儿我泡完温泉之后就走错了门睡错了人,可不要怪我。”
薛淼单手插着衣兜,“你倒是有这个胆。”
但是,梅珏还真的是有点高估了辛曼那个女人在薛淼眼中的分量,居然没有跟他要房卡,说的也是,薛淼已经有过一段一塌糊涂的感情经历,到现在,多的也只是逢场作戏了,对于辛曼,充其量是好感。
两人来到温泉馆,泡了温泉,多多少少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儿。
不过二十分钟,薛淼借口先走,等到梅珏泡完去穿衣服,却发现口袋里那张621的房卡不见了。
他一想就知道是薛淼给拿走了,不禁就乐了。
看来薛淼对于辛曼,不只是好感。
………………
辛曼在这个度假酒店的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在梦境中,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好像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气喘吁吁,却发现仍然站在起点的位置。
梦中始终有一个身影,她追随着,但是那个身影却走得越来越远,“等等我!”
终于,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然而,辛曼却看见了他手中牵着的一个小男孩,长得完全是他的缩小版。
小男孩拉着宋南骁的手,叫了一声“爸爸,这个姐姐为什么哭了呢?”
辛曼终于从睡梦中,愕然惊醒。
她伏在床边大口的喘着气,手指蜷缩起来抓着身上的薄被,如鲠在喉,嗓子火辣辣的疼。
就因为晚上,张云慧的一句“说不定都有了孩子了”,她晚上的梦,就梦见他果然牵着她儿子的手,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辛曼测过身来,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了。
虽然是一个注定无法安眠的夜晚,但是还是昏昏沉沉睡到了日上三竿,做了一个晚上的梦,睡的太多也是感觉头疼。
辛曼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鞋子,拿了包出去,退了房,顺便给薛淼打了个电话:“薛总,谢谢您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下周三就要去北京,一些东西还是要提前收拾好的。
“好。”
薛淼接到辛曼电话的时候,刚刚结束了一个视讯会议,挂断辛曼的电话,也就叫了梅珏,准备回去了。
梅珏的车已经在酒店下面等了,薛淼没有片刻停留,把房卡交给了手下的秘书去退房,自己直接就上了梅珏的车。
为什么时间这么赶呢?
梅珏笑的有点邪气,“估计等到十点多,那位张老板酒醒了之后就要悔死了,昨天的合约生生是让你往上加了七个百分点,你这摆明了是想要让那个暴发户喝西北风的。”
薛淼摇下一半的车窗,任由外面的风吹进来。
这个中午,薛淼在办公室内,正在看着电脑屏幕上股票走势图,抿了抿唇,手边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薛淼微蹙眉,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秦箫。”
………………
一些时候,在感情方面,当事人不动坐如山的时候,就需要有一个助攻了。
秦箫约薛淼并不是在茶室餐厅或者咖啡厅,就在天海公寓旁边的一个街心花园里,因为已经到了冬天,寒风凛冽,除了蒙了一层灰尘的四季青依旧是墨绿色的之外,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一点颜色。
薛淼到的时候,秦箫正在地上蹲着,给贝勒顺毛,狗链在手腕上绕了两圈,将贝勒向身边拉了一下。
“秦小姐。”
秦箫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知性,绝对是那种稳重大气的类型,就算是在颁奖典礼上,只有她一个人走红地毯,也能将场面整个支撑起来,所以有她的粉在私下里都称她为女王。
秦箫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他和薛淼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点恐怕就是辛曼,或者就是她现在牵着的这条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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