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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些人类之中,有曾经侮辱过寂雪的那几位——
寂雪讨厌他们,甚至还曾经让凤无邪代替他取他们的性命!
但关乎生死抉择的时候,他还是做出了,如同他的身份一样高贵而优雅的抉择——像是王者一样,将他们保护了起来!
念念也跟寂雪在一起。
她拉着凤无邪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没什么重点,但凤无邪知道,念念是在怕这次万一无法打败乌魇,会牵连到凤无邪他们,对此感到抱歉,才会如此。
而寂雪就一直在旁,没多说什么。
只在最后,催促了念念一句:“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快去与父亲会合。”
就这样。
临走的时候,凤无邪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寂雪,她很想说点什么,但一时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于是就只能这么看着寂雪的背影走远。
但是寂雪走着走着却回过了头,忽然对她笑了一下,像是知道凤无邪在望着他一样,隔着冰渊之上的水雾,隔着雪龙麟们长长的队列——
寂雪指了指一旁的石柱,然后比出了一个口型:
“在这儿。”
凤无邪当然是读的懂这种程度的唇语的。
她了然一笑,朝寂雪点了点头。
——那壶隔世酒,就被寂雪藏在他所指向的那根石柱之下的机关中。
一壶酒而已,他还真是当成了绝世的宝贝,藏得这么隐秘!
只可惜,恐怕她没办法再与他一起喝了……
等等!
寂雪为什么要在此时对她说这个?
莫非,他也觉得……这一别,有可能就再也……
不知为何,凤无邪看着寂雪渐渐走远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默!
“主人,我想哭。你会笑话我么?”小白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不会。”凤无邪吸了吸鼻子,别过了脸。
“为什么寂雪哥哥要出生在一万年前呢?”
——当然,这样的对话只有小白和凤无邪两人可以听到。
“这就叫……”凤无邪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排解心中的怅然,吐出四个字:“阴错阳差。”
“如果寂雪哥哥能生在现世,跟我们在一个世界的话,那就好了……”小白垂下了脸,嘴里喃喃地叨念着:“就算不与人类契约,也可以在人界生活啊。这样寂雪哥哥和念念姐姐就能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像我一样,跟着主人你走南闯北,遇到什么危险也不怕,馋了就吃肉,渴了就喝酒,人界那么多美味,他们都没有尝过呢……”
小白还是那么话唠,只是现如今,说起这些事情来,已经一点都不毒舌了。
凤无邪听着小白絮絮叨叨了半天……
最后,她只轻叹一声:“是啊,那样该多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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