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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77张符牌是按照高级基础符阵的数量制造的,事实上不仅仅只能施展这77个符阵,属于符阵的一种承载物,但凡在承载力之下的符文都可以施展,但是有一个限制就是符阵的大小不能超过这不足20平方厘米的范围,某些符阵的大小对于法术的范围有一定影响,并不适用,不过我至今也没有见到过,至少师父给我的两本书上没有记载。
别看师父看这些符牌如普通的银片,事实上是师祖通过某种术法精炼而成的,具有一定的灵性,甚至包含着某些简单的法术,即使纯粹的投掷也能对灵体造成不小的伤害,就好比干爷爷用的符箓,后来听师兄说银符牌一共只有三套231张,经常处于不够用的境况,看起来师父给我的独一份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是天天对着符牌发呆,对于意念力的运用一无所知,只能干瞪眼,就好比你死盯着一张纸要让它飞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嘛!不过师父一直很耐心,让我每天不停地练习,毕竟纯粹地激发自己的意念力难如登天,其中的窍门还需要自己体会,旁人只能教会你方法。
这些符牌的确不同于一般的金属,我能够隐约感受到其中流淌的力量,而我要做的就是引导这种力量驱使符牌悬浮起来,可是,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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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封闭半年后,学校终于再次授课,这时那栋楼已经被拆除了,相反在上面建了一座纪念碑。
师父告诉我,楼拆除之后,在底下发现了一个千人坑,是抗战时期留下的,但是怨气极重,寂禅禅师在一旁不吃不喝足足颂唱了三天三夜,才将里面的怨气彻底度化,之后就在上面建了一座纪念碑,纪念碑中还放了一块石塔寺绝无仅有的一段已故高僧的指骨,用于驱散附近的阴气,震慑阴魂。
开学后,我见到了郑世贤,此时他已经拥有了一个道号,为逸玄,已经正式入了双清宫徐延迈门下。
他笑着对我说:“我过几天就要提前毕业,然后去师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欢迎你以后来天目山玩呐。”此时他俨然没有了当初吊儿郎当的态势,言语谈吐也更加认真成熟,仿佛一眨眼长大了五六岁,经历了生死磨难,我们两人竟莫名的惺惺相惜。
12岁入师门,我到了这个年纪也要跟随师父去师门了吧,对于师门的憧憬在意在我心底扎了根。
大家知道,九年义务教育,一般是8岁入小学,17岁初中毕业,不过我们村里的孩子大部分6岁就开始读书,我们不像大城市里的孩子,有幼儿园和学前班,加上正值懵懂爱闹的年纪,家长是恨不得摆脱我们,过过清闲日子。不过仅限于小学,而到了初中我们还是要挨过两年,和其他孩子一样到了十四岁才上学,期间大部分孩子会回家跟着父母干农活或者选择留级。陈星哥便是属于前者,他毕业后跟着父亲学木工,痞子早早的被中学录取了,是肯定要继续读下去,而我毕业后就要去师门,倒也无所谓留不留级。
说道上学,我有个亲弟弟,名叫林家望,在我七岁那年诞生的,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只不过一直和爸妈一起住在县城,只是每年过年过节会和爸妈一起回来,现在也已经在上幼儿园了。那时他还小,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是个挺闹腾的孩子,但是认生,见了陌生人就怕,倒是跟痞子不同,痞子那是人来疯,跟打了鸡血一样,我可不希望亲弟弟以后跟痞子一个腔调。令人惊奇的是,他刚会说话的时候,说的第一句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竟然是哥哥,真是让我乐的手舞足蹈,足足兴奋了两天,太爷爷说我们俩以后肯定亲得很,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的名字是爸取的,多年以后,我们俩坐在一起聊天,偶尔提到他的名字,他跟我说:“家望,是希望哥以后能偶尔想起家,望望家的方向。”他说的淡然,却让我心里一阵酸楚,爸妈心里深深牵挂的,终归是我这个不孝子。对于我的身份,家人瞒的很紧,家望至今也不知道我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更不清楚我经历的种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两年后,我和痞子一同步入小学五年级,那年我们11岁,而同一天,我也看到了沈奶奶带着萧璞来学校报到,按理说她应该是去聋哑学校就读,没必要来这里,她虽然听力没问题,但是在沟通上还是有很大障碍的,保不定就会被别人欺负。除此之外,我从奶奶口中得知,萧璞还有个亲弟弟名叫萧翎,比我小九岁,可惜他们的妈妈在生萧翎时难产而死了,萧叔因为伤心过度,成天酗酒消愁,浑浑噩噩,根本照顾不了两个孩子,所以就交给了沈奶奶,原本好好的家庭顿时支离破碎,经济上也出现了问题,虽然萧叔每月会寄钱回来,但越来越少,沈奶奶带着两个孩子,过得也很清苦,她自己一大把年纪也经常在外养鱼和捡垃圾以补贴家用,奶奶时常会塞一些钱给沈奶奶,但到头来全部都会原封不动地变成我的压岁钱。
奶奶和沈奶奶是表亲,所以到了萧璞这一代,可以说是很远的亲戚了,虽然萧叔还称呼我爸为表哥。萧叔是独子,所以与我们家走的还算比较近,但说到底,终归是远亲,某些方面显得比较生分。
不过对于我们孩子来说,也不在乎多远,是亲戚就得倍加照顾,所以一开学,萧璞就成了我和痞子的重点照顾对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忘不了她,六岁的萧璞还很稚嫩,但脸蛋已经显现出精致的轮廓,眉眼之间也楚楚动人,我一直以大哥自居,关心妹妹理所当然,反倒是痞子瞧她的眼神怪怪的,让我不禁留了个心眼儿,可得提防着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萧璞认识我,而且特别喜欢盯着我的右眼看,按理说我戴着眼镜,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每次我扔过去疑惑的目光,她就对着我笑,让我心里一阵酥软,瞬间就把事儿抛到脑后了。
萧璞不会打手语,所以我们交流一般都是用纸笔,她在学校里也习惯了把纸笔带在身上,她写字很快,字体也很工整漂亮,小小年纪令人啧啧称奇,跟我们俩的狗爬式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聊天的时候她喜欢直接叫我哥,叫痞子就叫痞子哥,每次跟她聊天痞子都兴奋地争着抢着往前挤,惹得我时不时愤愤地横他一眼,虽然在师父的熏陶下,我意识成熟的早,懂的事情也多,但是心理却成熟的比一般人晚,那时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是个门外汉。
不过有的事萧璞不会对痞子说,只有在我们俩单独对话时,她会告诉我,她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当时就明白过来,所谓的‘东西’是指什么,我告诉她:“你就当没有看见,也不要去招惹他们,知道吗?”
她看了乖乖地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写:“哥,我也能看到你的右眼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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