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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行又无所事事,便筹划起明年进长安事宜。该带谁去呢,商人不消说,这个已经定了,现在私下已经放出风,让这些大商贾先动心再说,到时候自动都上门了。
至于随行的官员带谁去呢,去长安的目标,一是拉人才,二是谈商贸。谈商贸由众多商人加上江河行就能完成。至于拉人,首先要熟悉长安,在长安最好有一定的地位,这里只有一个徐朗。
盘算到此,江河行立刻修书一封,派人给徐朗送去,要他过完年,将手里的事料理一下,自己找个帮手代理一下,和江河行一道进长安。
天气越来越冷,平州府的大街上人越发稀少。
灰暗的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起雪花。雪下了半天,路面已经有2寸左右的积雪。
南面响起马挂銮铃声,一队马车从南而来,车走的不快,车轮走在积雪上,“咯吱咯吱”声响个不停。
街边的饭馆生意依旧红火,大街上飘起阵阵的肉香。赶车的大汉们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却不断扭头向路东边的饭馆张望。
饭馆门口的小伙计,正拿着扫把清扫着门口的积雪,抬头一看,发现这队马车有些奇怪。
前面赶车之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貂皮大衣,头上黑貂皮的帽子,脸上又用黑布蒙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向外探看。他们虽是黑色的打扮却是身上积了不少雪,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黑衣服。
马车后面用帆布盖的严严实实,里面鼓鼓囊囊的,车走的特别慢,不知是因为积雪的原因,还是因为马车过于沉重,车辙压的特别瓷实。
马车前面都是套两匹高头大马,一看都是极好的战马。走在最前面的那辆车上套的两匹黑马,头上,背上。同样是积雪。
突然,马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的样子。赶车之上,猛地站了起来。挥动鞭子,高声吆喝着:“驾驾”,鞭子抽的啪啪响,鞭子死命的抽打在马身上,抖落掉一些积雪。更留下一道血印。
那两匹黑马,头低下,憋着气,猛地一用力,拉着车子走过一个大雪堆。
扫地的伙计心中纳闷,这么好的战马,拉的什么东西啊,难道就有这么重,居然过个小雪堆还要这么费力。
马车一辆辆过去,那伙计数了数。有15辆车之多。
马车过后,一道道深深的辙印,很快就冻上。伙计心里恼火,这什么车,看把自己要扫的路碾压的几乎没法扫了。
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跑到院子里拿来铁锹,好把车辙清理下,好清扫积雪。
不一会,那年轻的伙计,手提着铁锹来到大路上。嘴里兀自骂个不停,一边抬头看刚刚过去的车队。
风雪弥漫,前面只是白茫茫一片。一阵北风吹过,天上飘雪。地上的积雪,打着卷向这伙计扑来。
寒风像犹如细针扎在脸上,他勉强睁开眼看去。眼前只有漫天的雪花飘舞,那车队已经消失在漫天的风雪之中。
平时应该天黑的时间,不过雪夜里,地上依旧白花花地。
就在这时。一辆雪橇,飞快的向北而来。顺着大街,直到来到一个巨大的院落之前。
雪一直下,这院子门口,挂在巨大的牌匾,牌匾两边各一个红色的灯笼。
灯笼依旧亮着,映着牌匾四个大字“南阳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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