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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峰咬牙切齿道:“小丫头片子,还反了她了。”他拾起地上的一杆白蜡杆,今天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看来要把过去那点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要知道咱杜所过去也是练过两下子的。
杜宇峰潇洒的抖动了一个棍花,大声道:“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五郎八卦棍!”,他挥动白蜡杆向安语晨冲了过去。
众人眼前一晃,安语晨已经在瞬间贴近了杜宇峰的身前,手中甩棍砸在白蜡杆的中间,喀嚓!一声,白蜡杆从中断成两段。安语晨带着黑色手套的左拳已经击打在杜宇峰的小腹上,杜宇峰只觉着一个小铁锤砸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以这一点为中心,强大的冲击波向周围辐射而去,他痛得面部的肌肉都扭曲了起来,噔噔噔向后退了四五步,幸亏张扬在后面扶了他一把,否则当场就会坐倒在地上。
杜宇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艰难道:“兄弟,哥顶不住了,这儿交给你了!”
张扬微微一笑:“安语晨,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事儿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
安语晨一言不发,藏在墨镜。后的双眼死死盯住张扬,对这厮她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好印象,实在想不通爷爷为何会对他如此客气,她脚步向前迈出。
张扬从地面的震动已经察觉到。这丫头正在积蓄力量,看来她想要对自己出手,张大官人算明白了,这丫头整一暴徒,平时跟人的交流方式就是打架。
张扬倒背着双手,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副目空无人的模样:“安语晨,你爷爷没教你自取其辱这四个字怎么写?”
安语晨用行动回答了张扬的问题,她脚下的步幅。越来越快,距离张扬还有两米的时候腾空飞跃而起,双脚连番踢出。
脚虽然没有踢到张扬的身上,可是张扬却已经从。空气的剧烈鼓荡感觉到她一踢之中蕴含强大力量。张扬身躯微微后撤,单手在她腿上轻轻一拍,他强任他强,清风绕山岗,张扬这一拍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力道和角度拿捏的恰到好处,顺势而为,一个牵带已经让安语晨的攻击偏离了方向。
安语晨在空中一个转体,这才站稳在张扬的身。后。高手之间,只需要一招就可以估计出对方的深浅,安语晨望着张扬傲然挺立的背影,这才知道这个嬉皮笑脸厚颜无耻的家伙居然还是一个武功高手。
安语晨右手一。抖,ASP甩棍再度伸长,手中寒光一闪,砸向张扬的肩头,张扬看都不看,一把伸出准确无误的抓住棍梢,左肘击向身后,安语晨一个收腹,然后抬起右脚踢向张扬的下阴,张大官人此时不禁有了些怒气,NND,我他**跟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居然对我用这种阴招?老子还没用够呢。他双腿合拢,将安语晨的右腿夹在双腿之间,安语晨不得不放开甩棍,攥紧双拳,向张扬的软肋击去。
张扬冷哼一声,任凭她击打在自己的软肋之上,安语晨只觉得触手处坚逾金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双手,又被张扬的手臂给夹住,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安语晨从背后把张扬抱住了一般,安语晨用力挣扎,却感觉到来自张扬双腿双脚的压力越来越强大,几乎要把她的骨骼压碎了一般。
安语晨有苦难言,幸好这时候张扬腰间的传呼响了,他稍稍分神的刹那,安语晨趁机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开来。
张扬看了看屏幕,却是楚嫣然打来的,上面写着楚嫣然到乡政府了。
安语晨甩棍被张扬夺去,她来到村委会前拿起靠在墙上的铁锨再度向张扬冲去,她身上有股永不服输的彪悍劲儿。
张扬挥动甩棍,轻轻击打在铁锨之上,发出托!地一声闷响,然后手腕一个不经意的旋转,一股潜力顺着木棍传递过去,这股力量震得安语晨双臂发麻,再也拿捏不住铁锨,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张扬却在瞬间欺近了她的身前,甩棍指向她的下颌。
安语晨扬起的拳头凝固在半空之中。
张扬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安语晨根本不是老子的对手。
安语晨有些恼羞成怒,大声道:“张扬,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张扬扔下甩棍道:“没劲了啊,现在是你打伤了这么多人,我还没追究你责任呢,你还敢反咬一口。”他转向一旁揉着肚子的杜宇峰道:“杜所,安小姐打伤了这么多老百姓,又挟持刘支书,是不是触犯了法律?”
杜宇峰马上明白了这厮的意思,用力点了点头道:“单单是挟持人质这一条就已经触犯了刑法,至少要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安语晨怒道:“是你们非法禁锢我的人在先!”生气归生气,现在她再也不敢贸然向张扬出手了。
张扬冷笑道:“非法禁锢?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们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他们主动来做客,现在我们好酒好烟的招待着,安语晨,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的是你,信口雌黄的也是你,想不到你们大陆的官员就是这种素质!”
张扬这可不乐意了,面孔一板:“合着你就不是中国人?香港身份证有什么了不起,你根上也是咱们黑山子乡人,按成分你还是土匪的后代呢,别觉着被殖民了几十年就镀了层金似的,说实话我们对你客气那是可怜你,还他**真觉着自己多高傲似的!”
安语晨被这厮气得七窍生烟,有生以来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周围的上清河村人却是听得大快人心,这小张主任真是好样的,你安语晨厉害什么?按成分来说你是土匪后代,连地主都不如,在过去那是该戴高帽子游街示众的主儿。刘传魁激动地连抽了几大口旱烟,小张主任这人仗义啊,原来人家一直都是向着自个儿的,过去那是咱误会了人家啊!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很多时候都是要依靠实力说话,安语晨也明白在张扬的面前自己讨不了好去,打不过他,这厮对自己的身份也似乎很不买账,事情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肯定无法得到解决,她咬了咬嘴唇:“我要见见我的人!”语气虽然还像刚才那样强硬,可谁都能听出她已经开始服软了,刚才是直接要人,现在是要见见。
张大官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点了点头道:“谁也没拦着你啊!”
张扬、杜宇峰和刘传魁陪着安语晨来到关押几名香港人的小屋。几名香港人看到安语晨过来,如同看到亲人一样,那个叫王准的胖子眼泪都掉下来了,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只可惜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粤语,张扬他们三个愣是一句没有听懂,不用想肯定没说啥好话。
安语晨怒视张扬道:“你们就是这么招待他们的?”
张扬笑眯眯来到王准面前,蹲了下去,帮助王准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刚才是谁拍别人喂奶的照片的?”,王准指着一旁的那位被打得猪头一样的摄影师道:“他……”
摄影师分辩道:“偶们系搞艺术啊!”
张扬冷笑道:“狗屁艺术!我看你们几个是拍三极片出身的吧?”,这厮误打误撞的一句话竟然说准了,这王准还真是拍三极片起家的一个,脑袋顿时耷拉了下去。
张扬起身看着安语晨道:“明白了吗?他们耍流氓!”
王准慌忙分辩道:“是为艺术啊,偶们怎么可能耍流氓呢?”
张扬斩钉截铁道:“我不管你们为什么?安语晨找你们过来干什么的?是让你们考察地形看风水的,还是让你们拍女人喂奶的?麻痹的艺术!从香港大老远飞来拍这种下流照片,你们几个也真给香港人长脸!”
几名香港艺术家欲哭无泪,麻痹的跟这厮怎么说不通理儿。
安语晨也有些恼火了,这些人是她自作主张请来的,她的初衷是让他们看风水选址,参谋一下在什么地方修坟,在什么地方立牌坊,谁能想到会捅下这么大的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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