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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她,往寝屋走去,道了一声:“点红烛。”
金银财宝:“……”
小祖宗得偿所愿了!
红鸾帐暖,长夜漫漫,哪处最銷魂。
次日,颐华长公主挽发,在府邸门前挂起了红灯笼,隔壁温伯侯府也同样挂了红灯笼,广而告之,喜结连理。
紫湘得知时,好生惊了一惊,备早膳时,便对萧景姒说到此事:“主子,长公主她直接同温伯侯行了周公礼,私定了终身。”
萧景姒饮汤的动作一顿:“可是挽了妇人髻,宣称乃温伯侯新妇?”
紫湘好笑:“正是。”这颐华长公主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呢,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又身为女子,着实敢作敢为。
萧景姒嫣然一笑:“她当真一点都没变。”
上一世,新皇登基,赐婚颐华长公主于国舅府苏家,长公主未接旨,也未抗旨,只是于次日,夜宿温伯侯府,行以周公之礼,随之当众挽妇人发髻,宣告天下已为温伯侯妻,惹得新帝大怒,削了长公主爵位,贬为庶人。
这一世,她还是这般,敢爱,便敢爱到极致,不计后果。
紫湘又道:“武状元大人一大早便去温伯侯府了,说是要给刘小姐讨个说法。”有些顾虑,“听说,刘大人带了刀,风风火火便去找温侯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不打紧,温伯侯是商人,最会谈判。”
刘璟是武夫,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比温伯侯花花肠子多,他一个商人,能让京都大小官员都对他退避三舍,有的可不只是钱财。
奸商一言,可不是浪得虚名。
“温伯侯自然不用担心,我是担心他人。”紫湘中肯地道,“无奸不商,这锅温小侯爷怕是会让人来给他背。”
果然,这锅温伯侯甩得很快,很干脆利索,也不知温伯侯是与武状元大人说了什么,定是蛊惑人心的洗脑之言,别说动刀动枪了,武状元大人是笑眯眯地走出了温伯侯府,方向一转,去了羽和殿,与温淑妃密谈了半个时辰之久。
随后,那日下午便有消息传开,说是宣王殿下要与武状元刘府结亲了。
哦,原来这锅甩给宣王爷了。
消息刚传开,凤容璃便怒气冲冲地去了温伯侯府,一副要将人剥皮抽筋的架势。
“温思染!”
不见其人,便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喊。
温思染人逢喜事精神爽,正春风得意呢,翘着二郎腿掏掏耳朵:“嚷嚷什么,没大没小!”
凤容璃气势汹汹,双手一撑,重重拍在案桌上:“你到底与那刘大人说了什么?为何他会去同母妃说亲?”
温思染皱着眉头,用两根手指钳着某人衣袖,甩开,拨了拨额间两缕发,一副痞相:“说你对刘檬情根深种,非她不可啊。”
凤容璃暴跳如雷:“我何时对她情根深种了?何时非她不可了?”便没见过这般睁眼说瞎话的厚颜无耻之人!
“刘大人也这么问我。”温思染扬唇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笑得那是相当风流倜傥,说,“我就说那天比武招亲的时候,你一眼就看上刘檬了,又怕唐突了佳人,所以才推我出来阻止他人肖想她。”
听听,听听,什么叫扯淡!
若论脸皮,三国境内也无人可与大凉温伯侯一较高下了。
“你——”凤容璃气结,一张俊秀的小脸都青了,憋了老半天,蹦出一句,“信口开河你无耻!”
骂温伯侯无耻的人多了去了,他会在乎吗?
温思染眼角一牵,拉出一抹邪魅:“谁让你推我上台。”
凤容璃咬牙切齿。
温思染那厮笑得千树万树桃花开,眼眸一眨一眨甚妖艳,拍了拍凤容璃的肩,语重心长般说:“侄孙,外公教你一个道理,因果循环,出来混都要还的,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
凤容璃一巴掌甩开温思染的手:“本王不喜欢,便谁也勉强不了本王。”那刘檬的长相他都记不住,要他娶回去当八王妃,他宁愿剃了头出家当和尚!
这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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