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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冥顽不灵!
古昔擦了唇上的血,抬手对着凤容璃的颈后根就是一个手刀。凤容璃身子一软,倒地,被劈晕了。
古昔一只手把人揪起来,拖走。
地上,瓷白的酒盏被放在一边,无人问津。
片刻后,廊道里,人影缓缓走来,脚步顿了顿,将地上的酒盏拾起来,转身,长亭外,女子站在月下,朦胧月华下,英气的眉眼笑意浅浅。
女子说:“你怎一人躲在这喝酒?”
“一起?”
是男子的声音,温柔淳厚。
女子笑:“好呀。”
月下独酌,对影成双,钦南王府的常青藤爬上了屋檐,折射了满地斑驳。
且说前厅,钦南王府喜宴,满园宾客,来的皆是凉都西陵的权贵人家,两国朝臣难得如此毫无隔阂,酒兴大发。
这常山世子的大婚宴,便生生办出了国宴的排场。
凤朝九应酬完官员回来时,便看见沈银桑手里抱了个孩子,一两岁的样子,奶里奶气的,沈银桑正在逗孩子,那小团子咯咯直笑,甚是其乐融融。
凤朝九莫名其妙就不爽了,走过去,指了指那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奶娃娃:“这孩子是谁的?”
沈银桑没回答,对着一盘红烧鱼埋头苦吃的夏乔乔抬头,面无表情地说:“我的。”
这孩子凤朝九认得,萧景姒不知从哪里拐来的高手,看着也就七八岁,竟还带着个孩子,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夏乔乔不是普通人。
“姨姨~”
沈银桑怀里的小孩奶声奶气的,坐在她腿上,一手拿着一根筷子,敲着碗叮当作响,油油的小嘴直嚷嚷说:“姨姨,吃吃。”然后,丢了筷子,用满手是油的小手去扯沈银桑的袖子。
凤朝九有点想打人了。
可沈银桑脾气很好,不仅不生气,还一脸宠溺地看着孩子,温柔似水地问:“鱼干要吃哪个?”
楚鱼干欢快地说:“鱼鱼。”
鱼干?
一听就是那缺根筋的夏乔乔取的,凤朝九更嫌弃了。
夏乔乔把红烧鱼往自己那边挪了挪,说:“小孩不能吃鱼,有刺。”
沈银桑笑笑:“无事,我给他挑出来。”
然后夏乔乔盯着沈银桑夹走了盘子里一块最大的鱼肉,那是鱼肚子上的肉,他最喜欢的一块。
夏乔乔有点心情郁闷了。
沈银桑专心地给鱼干挑鱼刺,然后很小心地再三确认不会有刺之后才喂到鱼干嘴里。
凤朝九:“……”
他郁闷得要死,他家爱妃都没给他挑过鱼刺!
那小兔崽子还得寸进尺,用油腻腻的手去抓沈银桑的手,软绵绵地说:“鱼干还要,还要鱼鱼!”
撒娇卖乖装可爱!
凤朝九不屑一顾。
沈银桑却很吃那一套,看见鱼干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都软化了,轻声轻语地哄着:“鱼干乖,先喝点汤。”
“嗯嗯~”楚鱼干是个听话的乖宝宝,自己拿着小勺子舀汤舀得欢快,那勺子拿反了,汤汁全洒沈银桑裙子上了。
她还是温柔又慈爱,摸摸鱼干的小脑袋,笑着夸:“真乖。”然后用自己的勺子,小口小口喂鱼干喝汤。
鱼干笑得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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