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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又觉这人虽然傻头傻脑的,但倒是很重信誉,说一不二,也有几分佩服。瞧着跪在地上的憨熊,摆手道:“罢了,开玩笑的话,就不要当真了。快起来吧!”
憨熊跪爬起来,正色道:“对你是玩笑,对我那是认真的;拜了爷爷,自然不能反悔。”
刁鹏哈哈大笑,拍了拍憨熊的肩膀,道:“你有这么个有本事的爷爷,倒也不辱没你祖上的门楣!哈哈哈”
“那是!”憨熊将他们往大堂里让,里面还有几个东厂裆头,都是刁鹏叫来陪酒的。
分宾主落座之后,刁鹏又是一番赔罪,敬了赔罪酒,又让几个番子轮番敬酒。
司徒策想着也许还要处理锦衣卫的那件案子,所以只是浅尝即止。刁鹏也没有办法,先前已经把话说死了,好在有了第一次,就不担心第二次的问题。而且这一次刁鹏请司徒策,并不是专门为了喝酒,另有事情请他帮忙的。喝醉了只怕耽误正事。
酒宴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奉上香茶,憨熊和几个陪酒的裆头退了出去,花厅里就只剩下两人。
司徒策道:“刁大人可以说正事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好!”刁鹏轻咳了一声,似乎想找点感觉,压低了声音,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偶然挖开了一座古墓……”
司徒策禁不住笑道:“你们东厂还兼职盗墓啊?”
“不不!”刁鹏有些尴尬,急忙辩解道,“是偶然,纯属偶然!”
“行了,是不是都没关系,对你们东厂来说,对吧?”司徒策调侃道。
这话听在刁鹏的耳里,倒成了夸赞了,长长的马脸绽开了难看之极的笑容:“呵呵,事情是这样的,有家大户想扩展宅院,想买下邻近的住家,挖个湖修个园子。可是那些人死活不肯卖,有的还出了天价,这大户便托关系找到我们,想办法解决,于是,嘿嘿,我找了个办法,到底说服了这些人家,把……把这些房子都……,呃,都征收了上来。”
东厂的办法,肯定是强抢豪夺了,便调侃道:“想不到你们还管房屋拆迁?”
“拆迁?啥是拆迁?”刁鹏问道。
司徒策心中暗想:你不懂是对的,你们东厂要征人家房子,只怕连补偿都不会给,这强制拆迁都算不上。道:“就是征收房子呗,你接着说。”
“好!我们把房子收上来之后,一时不方便直接给了那大户修花园,所以准备先把房子拆了,帮着他先把大湖挖出来,过些日子这事平息了,再给那大户。着人拆了房子,开始挖掘大湖。挖着挖着,就挖出了一座古墓!”
“哦?这古墓是这一片房屋的?谁家的?”
“应该不是谁家的,因为这古墓埋得挺深的,挖了好几丈才挖到的,谁家埋东西会埋这么深?若不是挖湖,根本不可能挖出来。而且,里面埋着死人呢,若是这些人家的,又怎么会再祖坟上盖房子住人呢?而且,这帮刁民,若真埋有东西,我们已经决定收房之前,已经给了差不多一个月期限让他们搬家,早该挖出这些东西带走了,却没有这样做,所以,肯定不是这上面谁家的。”
司徒策点点头,心想这刁鹏倒也不是笨蛋,分析问题却也头头是道,很有些道理。
刁鹏接着说道:“发现墓葬之后,我便下令将整个场地都圈了起来,然后挑选心腹进行挖掘,结果很是失望,这墓葬很简单,只有一口棺椁,是石棺,很大,里面有一具尸首,已经烂得骨头都锈了,不过棺椁上层殉葬了不少物品,却没有什么值钱的金银珠宝,只是一大堆字画,看样子是个穷酸的墓葬。”
“你又如何知道这是古墓葬?”司徒策问道。
“有墓碑啊!写着生卒年月,是元朝末年年间的。距离现在有两百多年了呢!——从墓碑名讳上看,也跟这些住家没有什么关系,更证明不是他们祖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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