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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恨过他的不懂感情,不懂回应,冷漠无情,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希望他遇到一点点危险,一点都没有。
他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他受一点点伤,此刻比起要了她的命令她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而这时——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淡如冰雪的磁性男声,“站在那里还要站多久,风这么寒不冷吗?”
话音刚落,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初欢震了震,却没有立即回过头来。
她,以为这个声音只是她出现的幻觉,她此刻太想他,所以产生的幻觉,让她不忍打破的幻觉。
一旁的宫女见状,便意会道,“睿亲王,奴婢先退下。”
这三个字,如石落水激起了一片涟漪。
不止是她的幻觉吗?
苏初欢听到了宫女喊的这声睿亲王,心里从绝望到希望,可是又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她转过身的那刻——
眼前的幻影并没有消失,真真实实地站在那儿,站在她眼前。
那个容颜清世无双,极擅谋断的男人,神色还是那么清雅高华,气度还是那么从容不迫,没有半丝沾染上战场上的血腥肮脏,宛如月光流水一样安宁。
只是,他为什么不在城门和慕容恒一起归来,偏偏会出现在这里?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容邪轻而易举猜测到她的内心,没有走近她,站在她对面的一定安全距离,清冷淡然启唇,“这里是能看到城门唯一的城楼,并且人烟稀少,不会有人发觉。”
“你……什么意思?”苏初欢仿佛被他看透心思的难堪,她知道他料事如神,可是他不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连感情都算计进去。
容邪缓缓垂眸,没有回答,而是瞥过城门口走进来的慕容恒和容檀,凤眸温润地道,“我们有一刻的时间相处。”
仿佛,全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样,连话语都从容不迫,智珠在握。
苏初欢盯了他片刻,看到他平安无事,她心里悬着的害怕就如石头落地,再也没有牵挂,她的理智便回来了。
她现在是容檀的妃嫔,他是容檀的皇叔,他们之间本就不应该见面。
苏初欢落下了眼睫,半响,才心绪平静地走了过去,“我只是宫里待得烦闷,来城楼吹下风透透气,该和睿亲王说的,我已让人写信交给你,往后还是少见面为好。”
撇清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对她,对他,都好,只当情深缘浅。
见他默认,她的心里竟还能有一丝痛楚,最终逼着自己动力的步伐离开。
在擦肩而过时,容邪目光微顿。
下一刻,苏初欢的手被温淡却强劲的力道握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白衣长袖微动,容邪已然将她拦腰搂到了怀中!
她身子震了震,从未有过的震撼,那个容邪竟然会挽留人?
只是她不知所措地下意识,抬手抵着他抗拒,容邪抓住了她的手腕,摁下了她所有的抗拒,强硬地令人心颤。
她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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