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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我铁石心肠。”
“他们都看错你了。他们觉得你铁石心肠,只是因为你将关怀放到了更大的地方,便显得空空旷旷。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有人情味的公主。”
费尔森亲吻玛丽的手背。
“其实,你的父亲和兄长写信给克罗伊茨大使,”她说的是瑞典驻法国公使,“让他想办法阻止你去美国。他们不希望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克罗伊茨大使求到了我这儿;他觉得只有我能让你改主意。”
“这个……”
“我知道,即便是我也改不了。所以后来他们问,能不能劝你在出发之前至少结个婚。”
“……这对女方来说太过不负责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向你父亲交代,我答应先打探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至少在你离开的时候,让他们物色一个。”
“咳咳……”
“嗯哼?”
“……大概是……单纯天真,需要人保护的。”
约瑟夫放心了。有过两次婚姻的他很容易辨别得出来,两人的对话虽然亲密,但没有暧昧。
这个时候,王后已经转过另一边,朝一位风韵雅致的贵妇人走过去。
那位贵妇双颊微红,嘴角含笑,眉目明晰,眼里带着温婉和顺,举着扇子和玛丽说悄悄话,时不时抿着嘴笑。
目光柔柔地扫过约瑟夫,他的心忽然砰砰地跳,好像地震了一样。
约瑟夫深吸一口气,叫住梅西:“跟王后说话的人是谁?”
“是郎巴尔夫人。”
“单纯天真,需要人保护……这不是历史那个玛丽?”郎巴尔捂着嘴,低声惊呼。
“应该是。我取代了原来的玛丽,倒是让这个时空中的费尔森没有心爱的人了……”
玛丽愧疚之余,又松了一口气。今后可以没有心无挂碍地跟费尔森做朋友——跟他聊天确实非常愉快。
“想开点。说不定没有了玛丽,他能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女孩身上,找到一个合心意又能在一起的呢?”
“但愿如此。”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
“你瞧,你哥哥在盯着我俩呢。”
“他是在催促我介绍你俩认识呢。他想看蒸汽机……”
正准备叫约瑟夫过来,阿图瓦伯爵带着一个青年向她们问好。
阿图瓦跟他的哥哥普罗旺斯不同,一直干着身为国王的弟弟最应该干的本职工作:声色犬马、耽于玩乐。夫妇俩对这个幼弟颇为宽容宠爱,路易甚至帮他还过债。
“我想还没有人介绍这位绅士给你们认识吧。”阿图瓦带着大大的笑容,“这位是克里夫公爵。啊,我想你们一定猜出来了,毕竟全场有谁比他长得更俊美呢?”
“您真是谬赞了。”
“但他优秀的不只是这副面孔。我发现他谈吐迷人,见识也广。像是弹子戏的玩法,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吶!”
“哪里哪里。早年因为身世不显,有过一段不太美好的日子。这些民间小伎俩能让伯爵感到高兴,我就很满足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玛丽见过雅诺送来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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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在奥兰治亲王妃的扶持下“收回”马克伯国和克里夫公国后,第一次正式访问巴黎。
想来他已经看望过妹妹了——她妹妹已经通过考试,成为玛丽王后医院一位正式的护工了。据说她天分卓然,甚至有可能成为欧洲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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