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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笑道:“没事儿,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闷的慌,和你说说话,就算是解闷儿了!”
李日知冲着傅贵宝一摆手,道:“拿一吊钱给这小哥儿,让他买杯酒喝!”说着,转身出门,离开了车马行。
傅贵宝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吊钱,扔给了伙计,伙计拿着钱,惊讶得合不拢嘴,等李日知都出门走出好远了,他才回过神儿来,追出了大门,叫道:“小公子,明天晚上还来不?”
傅贵宝问李日知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王屠户家那边转转!”李日知道。
傅贵宝又问道:“你问伙计的话,干嘛不直接问,非要拐弯抹角的,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盘问的呢?直接问不是更快么,也更简单!”
李日知扭头看了看他,笑道:“如果伙计有了提防之心,就算是他不撒谎,可回答起问题来,也会有所偏颇的,甚至有些问题他不撒谎,但他也不回答,这样就会往往问不到有价值的话!”
“这算是问话的技巧吧,你从哪学来的?”
“你要是成天给人看病,遇到那种忌医讳病的人,如果不掌握点儿技巧,那你还真是啥毛病也不能问出来,问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会问了!”李日知道。
他们便是往城东北方向走的,但王屠户家住在哪里,具体位置并不知道。
路上,傅贵宝又问:“你怎么猜到王屠户家住在这个方向?”
“我只是猜的,如果认为王屠户有嫌疑,那么,那具无头尸体是被扔在了城西南,那么王屠户就应该离着弃尸之地最远才对,晚上他出不去城,又要弃尸,当然是扔得越远越好,总不可能就扔在家附近吧!”
傅贵宝听了,大感佩服,这回是真佩服,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种,他道:“你厉害,不过,要是你能再厉害一点,那就更好了,比如说你能猜到王屠户具体住在哪里,那我就彻底服你了!”
李日知看了看周围,道:“这个嘛,就有点儿难度了,得到了地方以后,我才能猜!”
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杂乱的平民区,这里没有高大的住宅,都是一些小小的独门独户,看住宅的外表,并不是十分的寒碜,只是有些杂乱罢了,所以这里是平民住的地方,但却不是贫民区。
这片地方还挺大的,沿着小街,走了一会儿,李日知指着前面一处宅子,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王屠户家就应该住在那里,就算不是他家,那么这户人家也必定知道王屠户的家,具体住在哪里!”
傅贵宝立即停下脚步,大为惊奇,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王屠户家住在这里?”
“废话,你没看那户人家门上挂了张帘子,帘子上面还画了个羊头么!”李日知笑着说,然后他又道:“那个羊头画得可真难看!”
傅贵宝啊地一声,喃喃地道:“画个羊头,就是屠户啊?怪不得,怪不得大家常说,画羊头卖狗肉,把羊头画得难看些,如果有人找来,说花了羊肉的价钱,却买了狗肉,他就可以辩解说,帘子上本来画的就是狗头!”
“是挂羊头卖狗肉!”李日知说道。
两个放慢了速度,慢慢走到了王屠户的家门口,但此时他们不能确定这就是王屠户的家,李日知冲里面叫道:“这里是帮忙杀羊的地方吗?”
院子里的屋门一开,出来一个魁梧的大汉,这大汉身高九尺有余,肩膀宽阔,双手极大,看上去象是两只小蒲扇似的!
魁梧大汉道:“是,不过,今天不收羊了,也不宰羊,明日请早!”
“帮忙杀一只羊,得给你多少钱?”李日知问道。
魁梧大汉把院门打开,见外面两个少年并没牵羊,他便皱了皱眉头,道:“羊头,还有全副的羊下水,如果你把羊卖给我,那我就付整只羊的钱!”
他的意思是,如果只请他杀羊,那羊的主人得不到整只的羊,但如果把羊卖给他,他就付整只羊的价钱,对于羊的主人来讲,卖羊是划算的,对于他来讲,买羊杀掉卖肉,也是划算的。
李日知哦了声,道:“请问你如何称呼,你贵姓?”
“啥贵不贵姓的,我姓王,住在这种地方,姓啥也贵不起来!”魁梧大汉呵呵了两声。
李日知又问道:“我家那是只病羊,没法赶过来,你家有独轮车么,我把羊绑在车上,然后推过来!”
王屠户摇了摇头,道:“不巧得很,独轮车前几天坏了,一直没功夫儿修,没法借你,要不你管别人借借吧!”
李日知和傅贵宝一起往后退了退,李日知道:“好吧,那我们去别家看看!”
两人转身走了,这魁梧大汉看上去着实是个危险人物,他俩可不想在此地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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