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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五车被拖了出去,他泪流满面,叫道:“真的是学生做的,真是我做的,我只是脑袋磕到了石头上,记不得是怎么做的了,但是我做的,不要连累别人啊……”
傅贵宝和成自在把史五车扔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又把阿允娜给提了出来。
阿允娜听到了史五车的叫嚷,她很害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奴,现在竟然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儿,她都要吓死了!
李日知看着去而复返的阿允娜,说道:“史五车说是他杀的贺兰主事,不关你的事,你认为他说的对吗?”
阿允娜就如同史五车一样,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她道:“不关奴婢的事,可也不关他的事啊,怎么老爷的死,非要往我们身上扯呢!”
李日知摇头叹息,道:“谁让你们两个私通呢,嫌疑最大,本来要一起判的,但他非要一个人扛,也只能由他了,现在只要你说一句话,是他做的,那我们这边就结案了,你不要犯傻,替他做什么伪证,你还有大好的青春……”
阿允娜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流了下来,然后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睁开了眼睛,道:“其实,贺兰老爷是奴婢害死的,不关别人的事,只和奴婢一人有关!”
李日知笑道:“你们两个是事先商量好的吗,竟然连表情和说的话都一样,不过,本官不信,你说贺兰主事是你害死的,那你说吧,你是怎么害的他!”
阿允娜立即道:“奴婢是毒死老爷的!”
“毒下在哪里?”
“酒里!”阿允娜并不知道是哪道菜。
因为官府抓走贺兰夫人的原因是她做了菜之后,亲自端给了贺兰安闻,至于是哪道菜,或是酒里有毒,那官府可就不会说了,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涉及到李氏皇族,谁会乱说,再说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贺兰夫人抵命这个结果,所以具体细节没谁会关注。
没人说,阿允娜自然不知,自然也就答错。
“那人不是你杀的了,因为毒并不是下在酒里的!”
“是下在菜里的,奴婢刚才说错了!”阿允娜改口非常快。
傅贵宝和成自在都被她给逗乐了,这个阿允娜本来是你不问她,她就不说,你问错了,她就按着错的答,说是怕被割舌头,现在倒好,胡乱答,还答得飞快,都说女人善变,果然如此啊!
李日知也乐了,他按着刚才问史五车的方法,再问阿允娜,他道:“是哪个菜?”
阿允娜擦了把眼泪,却道:“忘记了,奴婢脑袋磕到了石头上,记不得当时是什么情况了,但老爷是奴婢害死的,这个却是记得的,和别人没有关系,也是记得的,官人不必非要往别人的身上扯!”
啊呀呀,这个女人先前看起来又胆小,又软弱,现在什么都豁出去了,竟然突然就厉害起来了!
李日知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阿允娜,笑道:“你说的别人就是史五车吧,你是想着替他顶罪,是吗?”
阿允娜摇头道:“奴婢没有要替他顶罪,他本来就没有罪,是奴婢犯的罪!”
“你是从小就受过训练吧,必须问什么答什么,要是敢胡说八道,就要割舌头,你不怕本官割了你的舌头么?”
阿允娜看了眼李日知,她先是做了个紧紧闭嘴的动作,显见是很害怕割舌头,但随即却道:“官人不要费事了,直接就砍奴婢的脑袋吧!”
李日知哈地笑了出来,道:“真没看出来,原来你竟然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好吧,那便成全你吧!”
挥挥手,成自在便把阿允娜拖了出去,而傅贵宝刚去又把阿巴尔给拖了进来。
李日知看着阿巴尔,道:“你这个天竺奴,看来平常人缘不好,阿允娜和史五车都说贺兰主事是你杀的,可能是看你是个奴隶的关系,所以命贱,死了也不可惜,本官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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