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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的目的地是李奇坤的一处馆舍,晚间他们就要住在那里。
李奇坤在县城的产业不少,不光有门面店铺,还有馆舍和住房,他们这次去的馆舍是李奇坤私用的一处地方,不对外营业。
馆舍位城西,从南门入城,应先至城中再向西转。
临近城中位置,高峰发现前方街角处有数十人围观,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没有猎奇心理的高峰,也不得不走上前,因为那里是必经之路,附近可没有绕行之道。
还未近前,高峰便听到一阵叫骂声:“小兔崽子,你活腻了,敢偷大爷我的东西,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送你去衙门。”
看来是某位老大遇到小偷了,这种事情任何地方都存在,没什么稀奇的,对此高峰抱着不理睬的态度。更何况他对小偷小摸一惯看不起。
“冤枉呀,这位大爷,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你看我两手空空,凭什么说我偷了你的东西?”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出,毫不畏惧地争辩着。
竟然是个孩子,而且仅从声音上就能判断出,他不会超过十岁。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但不惧而且口齿伶俐,反驳得十分有力,倒让高峰刮目相看。无论此人是不是小偷,高峰都决定看看了。
“还冤枉,刚才只有你碰了我一下,结果钱包不见了,你说它能跑到哪里去?不是你小子还能是谁干的?一看你小子就不是好人,全身脏兮兮的,恶心死了,绝对是个没爹娘管教的野种。”
高峰近前,透过人群间的缝隙,看到一名近三十岁的矮胖男子正气势汹汹,一边指责漫骂,一边死死地抓住一名半大孩子的手臂。
少年年龄果然不大,只看身材发育就不到十岁,人不但瘦弱,而且面色发黄,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后果。
“你才是野种,大人都是这么欺负小孩子的吗?没有证据诬陷不说,还侮辱人,有种我们现在就去面官,看谁有理?”少年依然犀利地进行反驳,令人听来甚觉有理。
不但如此,听到男子嫌他脏后,少年不但不向外挣脱,反而迅速靠向了男子,试图贴到他的身上,这个动作吓得男子频频后退,差点失手松开了他。
俩人争执不下,旁观的众人无法辨别真假,他们只能在外围观看,并不上前劝阻,不过,一些议论声还是传了出来。
“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可怜。如此小的年龄怎么可能是小偷呢?”
“是呀,小孩说的有道理,没有证据怎么怀疑人家偷东西呢?大人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看未必,别看小家伙年龄小,偷东西可不论年龄的。”
“就是,要不是他偷的,为何要碰别人一下子?”
“那他偷的东西在哪里?”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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