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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妍醒来时,头像要炸掉一样。
好不容易医院放几天假,决定好好犒饷一下自己。
简单洗漱一下,便出门了,直奔对面的灌汤包店。
为了一个科研项目,已经在医院待了两个月了,想想灌汤包的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绿灯一亮,第一个冲向斑马线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陆妍反应过来时,只见一辆车在瞳孔里不断放大,兰博基尼!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四周用一些小木头夹着杉木皮组合而成。
阳光透过中间的缝隙钻进来,勉强能看清屋里除了床之外唯一的摆设,一个像凳子模样的木墩,上面搁着一个缺囗的土陶碗。
身下的床搁得身上疼,散发着一股霉味及腐臭味,身上的粗布衣,打满了补丁。
“一定是幻觉。”陆妍默默念着,用力把眼睛闭上,然后再张开。场景没变。
“一定是在做梦!”用手使劲掐了掐大腿“嘶………”痛!
紧接着,一连串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电影快进一样出现在脑海中。
哑巴,脓疮,继奶奶的不喜……妈妈的无力……饿得快晕了躺在床上……被扔石头……割猪草,滚下山坡……
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坑坑洼洼的触感,再看看这双又黑又瘦的手,不得不逼着自己认清一个现实:穿越了。
前世是个孤儿,靠自身努力成为中医界的奇才,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以前都遇到过:非洲支援自愿者,战地医生……
独立,冷静,挑战生存极限,是熟悉陆妍的人的普遍认知。
反正前世也没什么牵挂的人,除了担心那个钻研狂人师父外,来到这,就当是一段游历好了。
如此想着,便不再纠结为什么穿越到这么悲催的环境,也准备做点什么,适应一下这具新的身体及身份。
一阵“咕咕”声从肚里传出来,打断了陆妍的思路,民以食为天,对于曾经是吃货的人儿,早已想不起饥饿为何物了。可现下,这种感觉代替了其他所有。
扶着床沿走了几步,适应后慢慢向院里走去。
这是一座典型的三合院,正屋坐北朝南,在陈家湾村,这种户型很常见。屋后靠一座较平缓的山,南面紧临一片旱地,地势再低一点的地方则有一片水田,水田过去一点,一条河弯延而过。
房屋为木头结构,正屋壁面较平,奶奶和爷爷住着,东面靠正屋住着二叔陈二柱一家,紧挨着是三叔一家,西面靠里是四叔那屋,隔壁住着陆妍一家。
因陆妍是个外姓的,还长了脓疮,杜氏说晦气,要赶母女俩走,在母亲的努力下,允许她住西面最外围的柴房。
而平时做饭的地方,则是在东面,搭了个比较矮的棚子,有三口土灶。此时,正是家家户户做早饭的时辰,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让陆妍的脚步不自觉地向那挪去。
视线里,一个中年妇人挽着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有些年头的木簪,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打满补丁,衣服和裤子有点大,显得人更瘦小。
似乎听到了动静,妇人转过头来。
看到来人,妇人暗淡的眼里马上铺上一层惊喜:“我的妍儿,你终于醒了!”
粗糙的手颤抖着往女儿身上摸着,视线一直停留在额头上那个还有一丝血迹的伤口上。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娘给你拿吃的,给你拿吃的……”
看着母亲高兴得在原地转圈,却一直没拿吃的。
“娘~~”
母亲手中铲子“噹”一声掉地上。
看到母亲的反应,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原身在这个家,只有母亲可以依靠,而母亲,因自己是个哑巴,且长成这样,嫁给继父后,没有一儿半女,处境更加艰难。
虽然前世对母亲没一点概念,但原身骨子里对母亲的感情,让陆妍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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