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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在陆子初和顾笙的世界里,陆子初是飞鸟,顾笙是鱼;陆子初翱翔天际,顾笙深潜海底。
【正文】
阁楼光线昏暗,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顾笙扶着陈旧的家具,一步步走到窗前,她最近胃口很差,没有按时进食,身体太过虚弱,走几步就会气喘吁吁。
窗户被铁条钉的严严实实,只因最初搬到这里的时候,顾笙打破窗户玻璃,试图从三层高的阁楼上跳下去找她的陆子初。家人吓坏了,当天就封了这扇窗户。
顾笙听着敲敲打打的声音,她很害怕,缩在墙角里,掩面嚎啕大哭……他们夺走了她的期望。
大四那年,顾笙21岁。陆子初对她说:“阿笙,你先回美国,最迟半年,我去找你,你等我。”
后来呢?后来的事情顾笙都忘了。
21岁那年,顾笙在美国出了一场车祸,一病六年,近乎病态的想念一个叫陆子初的男人,天天念叨着他会来接她,浑浑噩噩的活着,所有人都说她疯了。
最初,她还会跟别人说:“我不是疯子。”
“每个疯子都不承认自己是疯子。”
他们眼神太冷,顾笙望着窗外,任由悲喜淹没在一方天地里。
在房间里关的时间太久,后来顾笙真的疯了,痴痴傻傻,今夕不知明日,病了五年,近年才有所好转,意识开始慢慢恢复清醒。
有关于过往,21岁之前被顾笙铭记;21岁之后被顾笙遗忘。
不再吃药,她怕她会忘了陆子初,好在她比以前安份了许多,家人不再管她。他们有自己的人生要走,有谁会太过关注一个疯子的感情世界。
2月末,西雅图春暖花开,明媚的阳光被窗户上深嵌的铁条撕裂成摇曳的光束。
顾笙伸出手,手心明晃晃的,她的表情有些木然,缓缓握紧光束,然后再颤颤的松开。她笑了,还好,温暖还在。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说过话了,每天就这么呆呆的坐在阁楼里。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陆子初来接她,也许她会语气轻松的跟他打招呼:“嗨,陆子初,好久不见。”
但她很快又落寞的笑了,一别6年,顾家从旧金山搬到了西雅图,他还能再找到她吗?他是否还记得她?
也许,早已忘了她吧!
楼下客厅里响起电视声,她站在原地,静静听了一会儿,好像是NBA球赛直播,她记得陆子初很喜欢篮球赛,他此刻也在看球赛直播吗?
此时,陆子初的确在看NBA球赛直播,不过不是在电视机前,而是在纽约现场。
当晚有媒体报道:著名模特卡尔和中国房地产富豪陆子初观看NBA球赛,举止亲密,被疑暗中秘密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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