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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的凄惨,我说,“怪不怪的,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只是疼了那一次,不想再疼第二次。”
梁伯承抱住我,灯光下他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的认真,也格外的深情,他说,“这次不会了,我保证。”
我点点头,表示我听到了。
心里却是并不相信的。
男人的话,很多时候,你就只是听听就算了,当真的话,你就输了。
梁伯承皱起眉头看着我,“你不相信?”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很多事情,有一次就会有两次。疼过一次,谁还敢去信第二次?”
梁伯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挑起我的下巴,笑的很冷,他说,“林靡,你知道吗,我就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你以为你什么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可你看到的,你以为的,就是个屁!你永远不会知道,在那些你看不到的背后,有人为你付出了多少!”
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像针扎一样,在我心里一点点的留下痕迹,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伯承松开我,下床开始穿衣服,他说,“什么意思?林靡,你知不知道,那天你要是不把孩子拿掉,你可能就死了?”
“胃出血那么严重,必须用一种很烈的药辅助治疗,那个药对孩子的影响很大,怀孕期间服用,孩子不是变成死胎,就是生下来严重畸形,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他已经穿好衣服,白色衬衫扎进西装裤子里,格外的利落帅气,他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撑在我旁边的床上,脸离我很近,他嘲讽的笑了下,看着我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是不顾你的死活,坚决不动孩子,还是用了药物之后不碰那个孩子,任凭你生下一个死胎,或者一个怪物,让他在这世界上受苦?”
“不说话了?”他冷笑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接着说,“对啊,你当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你只会想让事情两全其美,让事情安全按照你的想法来发展,你要熊掌,你又要鱼,如果两个没有都得到的话,你就只会怪别人,不顾及你的意愿!”
他冷哼了一声,脸上是深深的嘲讽,他说,“那个时候的你,不用药,百分之八十保不住命,用了药,百分之百孩子出问题,我自认为,保住你的命,再把孩子引产,是我当时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他顿了顿,眼中的嘲讽加深,笑的格外可笑,他说,“我现在觉得我错了,我当时应该让你死的,不去管你的死活,任凭你一尸两命死在医院里,那样你就会满意了吧。”
他冷冷的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我紧紧的抓住被单,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伯承好笑的看着我,直起身来,耸了耸肩,他说,“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的,至少问问我前因后果再去怪我。”
说完,他转身出了卧室,我听到外面的开门关门声。
他走了。
我攥着被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知道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局面应该怪谁,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了意义,梁伯承有了芥蒂,而我也有。
我的身体缓缓地滑下去,我钻进被子里,紧紧地包住自己,抱着被子哭了很久。
这一晚,梁伯承没再回来,而我抱着被子,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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