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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被救上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破烂烂不成样儿了,带来的那一身叫秀姑送回娘家做了好人情儿,这些日子都是拿秀姑穿了多少年的旧衣裳凑合着。色儿褪光了不说,挂在身上又肥又大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大春早就看不过眼了,一直惦记着给她裁身新衣裳。今儿同意带她来赶集,也是因为有这个想头。他合计着,只买料子回去秀姑必要截了去,不如在熟人的铺子里干脆利落地做成成衣。
笊篱村只狗蛋儿一个有出息,娶了镇上的姑娘,还开了一家布庄。村里人要扯布做衣裳都爱往徐记铺子里来,狗蛋儿又是个嘴大爱说的,他给沐兰做衣裳的事儿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传回村子里去了。
秀姑最爱脸面,知道了也不好怎样,顶多关起门来跟他吵闹几回。只要衣裳能穿在沐兰身上,随她怎样吵闹,左右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
送上门的生意,旺财自是不会推辞,响亮地应得一声,“好嘞,大春哥你就放心吧,叫俺家云翠照着眼下最时兴的式样儿给她做,一准儿合身儿又好看。”
“大春叔。”沐兰张了几回嘴,总算插~进话儿来了,“我想换个旁的料子,成不?”
看大春这架势,是非得给她做衣裳不可了,她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可大春给她选的布料也太花哨了些,红底黄花再配上绿叶,这张扬刺目的花色,莫说穿了,只是想一想穿在身上的情景都很有负担。
总归做一回,还是做身低调一些的为好。
“怎的,你没相中这块布?”大春又扯了布头往她身上比量,“俺瞅着挺衬你的哩。”
沐兰不好评价他选的布,目光往架子上一扫,瞧上一卷天青色的棉布,便伸手指一指,“我比较喜欢那个。”
大春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瞧见那布上连朵花儿都没,立时皱了眉头,“哪有女娃娃穿恁素净的?再说那个布也不如这个滑溜,咱还是要这个。”
“是啊,这布可吃香了,进了好几匹只剩下这些。你们今儿不买,明儿再想买怕是都买不着了。”旺财也在一旁卖力地推销。
沐兰虽不懂得分辨纺织品,可也瞧得出这花布里加了丝,定然比棉布的价钱要贵。只她从来不图贵,只图舒坦,不管大春和旺财怎样劝,坚持要那棉布。
大春拗不过她,只得依了她。虽说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到底还是忌惮秀姑,思量一番,便叫旺财将那花布裁了几尺,带回去给秀姑做个袄面儿。
一下子卖出去好几块布,旺财脸上笑开了花儿,给抹了零头不说,还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送了沐兰一块布头,叫她拿去缝些女娃娃用的零碎玩意儿。
沐兰拿着那块布头比了比,正够做一条半身围裙的。剩下的边边角角拼凑一下,还能做一对儿套袖。
云翠虽是镇上长大的姑娘,可丝毫没有架子,带沐兰到后头量了尺寸,定好式样,连做围裙和套袖的活儿也一并揽下。
无论是前世还是在岛上,沐兰都鲜少动针线,女红功夫比嫣红还不如,有人帮忙自是求之不得。谢过旺财和云翠,便和大春一道出了布庄。
大春犹觉沐兰不要自家挑中的那块布可惜了,忍不住又叨咕了几句。走得一阵子,忽地正起神色道:“生子,叔问你个事儿,你可莫多想……”
“什么事儿?大春叔你只管问吧,我不会多想的。”沐兰顿住脚步,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儿。
大春见她这样,自家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吞吞吐吐地道:“那个……俺就是想问问,你要是……要是总也想不起来,家里人也不来找你,你往后有啥打算没有?
你莫多想,俺问这可不是要撵你走。俺捡了你,就拿你当闺女一样,你想在家里住到啥时候就住到啥时候……”
沐兰自然有打算的,在大春家里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决定留在笊篱村了。
她虽没去过贞女庙,然对那种道德规范所一样的地方没有半分好感。去了固然能够得到一时的庇护,可也成了别人监管的对象,来来去去少了许多的自由,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再说她离开守贞岛的初衷就是为了将辣椒婆等人接出来,笊篱村离守贞岛很近,又有现成的船只,她何必要舍近求远,去什么贞女庙?
辣椒婆她们名义上已经是死人了,离开守贞岛再不能够回到故乡去,需得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扎根落户。
笊篱村是由渔民散户组成的,来自朝廷方面的管制十分松散。她刻意打听过,渔民不似农户那般跟土地绑在一块儿,每家每户都要按照收成缴纳税款,而以村为单位,每一季缴纳多少斤什么样标准的海货。除去缴纳的部分,平日里打多少鱼均归个人所有,若要担到镇上去卖,需得另外缴纳一份摊位的税钱儿。
官府的人只在催缴海货的时候过来走一遭,只要斤两够数,质量过关,谁交了谁没交,谁交多谁交少,他们概不关心。除非有人去官府举报并引起重视,否则村里多几个人少几个人根本无人过问。
辣椒婆她们身份特殊,又在岛上住了许多年,已经离不得海了,住在这样的村子里再合适不过。
当然,事情必不会像设想的这般容易。到时如何跟村里人解释辣椒婆等人的来历,村里人知道了她们的来历是否能够接受,并且心甘情愿地替她们保密,这都是令人头疼的难题,还有房子票子等等需要解决的事情。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慢慢筹划也来得及。眼下她能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就是先在村子里立稳脚跟,跟村里的人搞好关系,为辣椒婆她们的到来铺路搭桥。
“大春叔。”她打断大春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想跟你出海去。”
“你要跟俺出海?”大春先是一愣,又忙不迭地摇头,“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娃娃怎能跟俺们这些糙汉子一道出海哩?万一……”
“我想跟大春叔学打渔。”沐兰仰脸儿望着他,表情认真地道,“这样就算我一直想不起来,将来也有一样能够自个儿养活自个儿的本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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