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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妹妹,你这招儿已经耍了有五年多啦,我早就不怕啦!”林复声听到李嫣儿的话,停了停手中的笔,抬头笔道:“你也该换点儿新鲜的!”
李嫣儿小嘴儿一嘟,便跑到林复声面前,嘴角一弯,将混天绫甩了出去,随即,绕着林复声便舞动了起来。那红色的丝绸,就好似一条火龙,印着初春的日光,时明时暗,时快时慢,直绕得远近之人皆是眼花缭乱。
李嫣儿舞得是上下翻飞,可再看林复声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复又沾了沾墨,便提笔写起了字,好似静坐在无人之境,表情淡然,不惊不怒,运笔流畅,洒脱自如。
李嫣儿挥舞了好一阵子,累得吁吁带喘,却见林复声对自己视若无睹,于是收了手,双手拍在桌上,气鼓鼓地盯着林复声,道:“哼!就不信复声哥哥能一直坐在这儿写!”
对于李嫣儿的故意捣乱,林复声早就习惯了,每每见她气得像炸了毛的小斗鸡,都无比的有成就感。“呵呵,莫非嫣儿妹妹又想出了新招儿?”
李嫣儿咬着嘴唇想了一阵,突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哈哈,有啦!”说罢,李嫣儿一个箭步,跑去了厨房。
林复声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冲厨房里的李嫣儿喊道:“嫣儿妹妹,我刚吃饱了,拿吃的诱惑我,是没用的。”说完,便又低下头写了起来。
经过几年的历练,林复声写字时,是真可以不为外物所扰,凝神专注。可是这次,他正认真写着字,却突然感觉耳朵眼儿一阵瘙痒,侧目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李嫣儿蹲在他旁边,手里捏着根鸡毛,正不住地撩动他的耳朵。
“哎呀,痒死啦!”耳朵眼儿的瘙痒,令林复声不能再淡定,急忙放下笔,抠起了耳朵。
这下子,李嫣儿算是得手了,高兴地拍手笑道:“哈,终于,让我又赢了你一回。怎么样,写不下去了吧?哈哈……”
“你这招儿,谁都忍不了。”林复声抠着耳朵,喃喃自语。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耳朵就变得越来越敏感,哪里经得起一个姑娘家这么搔的。这搔得何只是耳朵,就连心也被搔得奇痒无比。
“嫣儿,你又淘气啦?”
闻得一声深沉沙哑的声音,李夫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了只准你在旁边练武,谁叫你拿着鸡毛搔人痒啦?”
这李夫子生活规律,早睡早起,又成天只和一群孩子们打交道,不怎么费神。所以,尽管五年多的时间,可在他的脸上,却似并未留下什么印迹。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谁叫复声哥哥一坐在那儿,就动也不动了,想让他陪我玩儿都不行。”李嫣儿站起身,娇嗔道。
李夫子淡笑着摇摇头,随即吩咐道:“嫣儿,你去沏壶茶,我和复声有话要说。”
“嗯!”嫣儿应了一声,便蹦跳着去了。
“复声啊,今日就到这儿吧。”
“是,夫子。”林复声应了一声,便顺手将桌上的宣纸卷在了一旁,并将文房之物,也敛到矮桌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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