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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说了他几句,让他赶紧去换上赌坊衣裳,去招呼一众赌徒。
一如既往,韩大将身上所有的钱财之物交出,但身上仅有可怜的两个铜板。
穿戴整齐之后,韩大走向赌桌,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
坊主见赌局开始,众赌徒纷纷掏出白花花的银子,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端着一盏茶,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赌桌。
然而,就在这时,韩大突然摔倒在地,出一声惨叫。
众人不明所以,紧接着,竟看到浑身是血的韩大从赌桌内侧艰难地爬了起来,他脸色狰狞,眼球突出,胸前插着匕,右手伸出想要呼救。
可他一张嘴,口中顿时溢出血水,他双目圆睁,猛地喷出一片血水,脑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整个赌坊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身在对面青楼,有着一颗热心肠,一直想要当名断案高手的肃王,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并限制了任何人的行动。
李沧海右手一挥,画面突然再次定格。
在这思维风暴之中,所有的一切任凭他一人操控,他可以无限制的重复画面。
李沧海走到韩大身死的赌桌内侧,不断的重复着他身死之时的情形。
蓦地,他嘴角上扬,眼前场景突然破碎。
缓缓睁开双眸,李沧海扫过众人,心中顿时了然。
李钰见他呆,不禁有些奇怪,刚想开口,却被李沧海伸手阻止。
“韩氏,本官问你,韩大近来可有过牢骚?”李沧海背着双手,问道。
韩氏想了想,哽咽道:“回大人话,家夫确实过牢骚,这两日孩子病重,可又没钱抓药,日夜啼哭不止,想来必是因此。家夫才心焦忧虑。”
“韩大身为荷官,这赌坊经营的也不错,为何会家中无钱?”李沧海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家夫虽在这赌坊做活。但工钱却少得可怜,而且坊主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家夫放工钱,家夫屡次找坊主要钱,坊主却只是一味推迟,家中早已没有了余粮。又怎会有钱给孩子抓药?”韩氏泪痕涟涟,不停的轻拍着怀中婴儿,哭泣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他刚要说话,却被李钰抢先一步。
“岂有此理!你这厮怎生如此奸诈!他既为你做事,你为何要拖欠他之工钱?嗯?”李钰剑眉一挑,瞪着眼睛气呼呼地喝斥道。
那坊主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哆哆嗦嗦地道:“王……王爷息怒!草民也不想啊。只是前几个月收入实在不好,甚至入不敷出,草民并非不想他工钱,而是在等转运之际,到时再一并于他啊!”
“少来糊弄本王!你穿着绫罗绸缎,吃着酱肉肘子,你会没钱?本王问你,韩大一月工钱几何?”李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问道。
“回……回王爷,韩大一月两钱银子……。”那坊主缩着脖子。颤巍巍地道。
“两钱银子?”李钰歪着头想了想,他似乎对钱财并无甚概念,也不知这两钱银子究竟多少。
于是他朝齐云鹤招了招手,齐云鹤忙走了过去。
两人嘀咕了一会。李钰整个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本王问你,这只酱肘子价值几何?”李钰阴沉着脸,走到桌子边,端起酱肘子问道。
“回……回王爷……两、两钱银子……。”坊主额头上冷汗涔涔,哆哆嗦嗦地说道。
“好,两钱银子买了个酱肘子。你他娘的有钱去买酱肘子,竟然没钱工钱?”李钰端着酱肘子,掂量了几下,突然骂骂咧咧地连盘带肘的对着坊主拍去。
啪的一声脆响,那盘子顿时裂成了两半,那坊主脑门上顿时流出一行血水。
“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草民知错了,草民这就将工钱给他,王爷饶命则个!”那坊主被拍的脑袋晕,额头上血水顺着脑门直接滴了下去,他哪里敢去擦,只有拼命的磕头求饶。
“现在工钱?如今韩大已经死了,你现在工钱有个屁用?娘的,本王生平最痛恨欺凌弱小之辈,今日遇到本王,你就等着倒霉吧!”李钰啊呸了一声,抬脚朝坊主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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