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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看穿她刻意伪装的冷淡,却猜不透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明明之前已经愿意向他敞开心扉了。
“你是不是还在为齐安安说的那些话怪我?”他问。
楼伶摇头,听他又问:“那你为什么再三强调不想看见我?”
他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口吻,楼伶心烦意乱,既不想骗他也不想说出真正得理由是因为自己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只好央求他:“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莫笙也不忍心逼她,可是两人之间既然出了问题就总要解决,否则问题只会越拖越严重。
“你为什么逃避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一连串的问题太过犀利,楼伶不敢和他对视,只不断重复让他不要再问了。
莫笙捉住她的肩让她看着自己,那双仿佛能洞悉别人心事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的,语气不容反驳:“我今天必须要一个答案。”
楼伶感觉自己快要被他逼得招架不住了,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恼怒:“莫笙,你不要再逼我了!”
莫笙神色一震,吐出一个问句:“我逼你?”
“难道不是么?”楼伶忽然来了气,一双眼睛不甘示弱回瞪他,不管不顾道:“我本来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你逼我重新认识你,逼我在你和家人之间做出抉择,逼我做一个愧对父母的不孝女!是你一次次把我逼到崩溃的边缘,让那些不堪的过往纠缠着我折磨我,我现在不能爱你也恨不了你,就只能怨恨我自己,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逼我给你答案,你是不是真的想逼死我!”
她一股脑儿将心里深埋的痛楚统统说出来,每一个字落在莫笙心上都犹如针尖扎下去,将他一颗心扎得千疮百孔。
她恢复记忆了,这让他意识到,她和他已经没有可能了,就像那年他追着她跑去苏黎世求和,可她宁愿嫁给秦牧海也不愿意再回到他身边,哪怕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死。
突如其来的钝痛迅速席卷了他整个胸腔,心脏处那种难以忍受的绵密的痛感让他的脸色渐渐青白,嘴唇却渐渐发紫。
楼伶望着别处没察觉,强迫自己硬生生吐出一句:“既然你一定要我给你一个答案,那我现在告诉你,以后我们还是继续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吧。”
说完她转身走向卧室,也没看莫笙一眼,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重地闷响。
她下意识回头,却见莫笙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路远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见到了蹲在抢救室外把脸埋进膝盖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哭的楼伶。
“楼小姐。”
他唤了一声,楼伶动了一下,之后慢慢抬起头来,原本漂亮的一双眼睛空洞绝望,毫无光彩,脸色更是白到近乎透明。
路远忍不住叹了声,俯身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这才说:“莫先生上次发病经过治疗后情况一直很稳定,这次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昏倒?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楼伶整个人都是木的,就连心跳似乎也在莫笙倒下去的那刻停止了跳动。
“都怪我……”她轻轻说了三个字喉咙就被一阵胀痛哽住了,眼里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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