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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都是灰,难看死了。”叶子衿从容峘身后伸出头,嫌弃地看了叶兰泽一眼说。
语气很亲昵,居然半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大房的人全都懵了。
“做戏要做全套,懂不懂?”叶兰泽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气呼呼地回答,“还说我笨,明明就是你自己笨。”
容峘一个眼刀子扔过去。
“你就仗着自己有个好男人欺负人。”叶兰泽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呀。”叶子衿继续喷她。
叶兰泽……
叶苏心兄弟几个惊讶地看着叶兰泽和叶子衿,你一言我一语吵架,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衿,兰泽她?”叶良禄迟疑地问。
“笨蛋拿自己做诱饵,将几个更大的笨蛋引出来了。”叶子衿笑嘻嘻地回答,“好在那个做娘地没有被人诱惑了,否则的话,我也救不了她。咱们村,乃至平安镇和定州都是一体,我就算胸怀再为宽广,也不能放着坏人逍遥法外,给王爷留个祸害在对不对?”
“你是说,叶兰泽故意当了诱饵?”叶苏凉惊讶地问。
“差不多就是这样。”叶子衿点点头。
“子衿,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刚刚真是吓死我们了。”叶子楣喜极而泣。
“还算好,没有再养出一个白眼狼出来。”钱多串快言快语。
秦氏和叶良寿在边上听了,满脸都是尴尬,叶苏春和叶禾衣则低下了头。村里人虽然不知道叶冰清的事情,但作为亲人,他们还是觉得心里有愧。
“兰泽,你这丫头,简直要吓死人呀。”叶良福也被这个神转折绕晕了,不过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死里逃生了一番。
“王爷,北部的刺客已经被清理了。”孙长营过来禀报。
“明日在平安镇处以腰斩,然后将尸体送到定州城内示众三天。”容峘淡淡地发话。
“是,属下遵命。”孙长营匆匆而下。
“杀人,我害怕。”叶家村一个孩子听了,抱着大人的腿不松手。
“喜欢上学吗?”叶子衿走到她的面前问。
孩子怯怯地点点头,他有七八岁,不过看样子胆子偏小。
“喜欢吃饱饭穿得暖吗?”叶子衿再问。
孩子又怯怯地点点头。
“喜欢住上大房子吗?”
孩子再点头。
“要是有坏人看不得咱们过上好日子,想要让我们继续过原来的苦日子怎么办?”叶子衿循循善诱。
孩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天,他终于愤怒起来,“我要打他。”
“对,凡是敢破坏我们定州人民过好日子的人,就是我们定州所有人民的敌人。所以你们要居安思危,平时要认真习字练武,将百姓们放在心上,遇上坏人我们才有能力一战。否则的话,就算我们凭着双手创造再多的财富,也抵挡不住坏人的贪婪。”叶子衿抓住机会,意味深长地说。
在场的人听了,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以前,他们害怕赋税,害怕抽壮丁上战场,那是因为,他们是在被迫为别人而忙碌。但以后不同,他们必须为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努力。
想到连越清王和叶子衿这样的身份,都有坏人打主意,大家的想法终于不再局限于小范围内的小农思安了。
“你是故意在骗我?”岳冒此刻的脸色变得十分狰狞,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必要装可怜了。他居然被自己认为的一个傻子给骗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对他的愤怒和凶狠,叶兰泽丢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就算故意骗了你又能如何?你三番两次趁着我哥他们上工溜到我家,不就是想打我娘的主意?我要是不装傻,你能上钩。别以为个个都像你似的,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了过去。天上哪能掉无缘无故掉银子?”
“听到了没有,你还不如一个孩子。”陈氏指着岳氏教训,“当闺女的都知道孰是孰非,你这个当娘的,却一直糊里糊涂,差点儿酿成了大错。”
岳氏继续发懵中,她还没有从巨大的惊喜之中回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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