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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舌辩第一功
屯驻在江淮间的五大坞堡:卢龙田氏、谯郡戴氏、南阳蔡氏、河内郭氏、巨鹿魏氏,三十年前都曾在北方抗拒过胡羯石赵,其后逐步南迁至江淮间,在博陵崔氏、河东裴氏、南阳杜氏、京兆韦氏这些士族门阀为了家族利益向鲜卑人屈服效忠后,卢龙田氏这些庶族强豪则游离于秦、晋、燕之间,他们所统率的流民武装因为长期相随,基本成了坞堡私兵,这些坞堡宗帅有心报国、却又担心被晋廷夺去兵力而致宗族利益受损——
对于晋朝廷而言,这些庶族大地主统领的流民宗部有很强的军事实力,不能不予以重视,却又不敢放心大胆地使用他们,王导执政时,为拉拢这些流民大宗部,按照流民帅原有的地位高低和兵力多寡,委之以太守、刺史、将军之号,划分大致的地盘,羁縻于长江之外,不让他们渡江南来,当年祖逖率众南来,居于京口,但是立足未久,又受命以豫州刺史名义,率部北返,活动在淮北地区;苏峻率部众由青州泛海入长江,到达广陵,不久也受命北返彭城作战,而且范阳祖氏、河内苏氏这两大势力最强的流民宗部最终也因叛乱导致败亡覆灭,如今江淮间以田、戴、蔡、郭、魏这五大坞堡最为强盛——
然而田、戴、蔡、郭、魏这五大流民帅,或者门第不高,或者虽有门户背景但本人不具备名士风流旨趣,与东晋政权及当朝王、谢士族格格不入,所以难被认同,只有当年的郗鉴,门第条件初备,本人出儒入玄、气质出众,足以跻身门阀政治之中,故得以尚书之职征辟台城,但即便是郗鉴,其部属仍然只能屯驻合肥,他本人出镇时也屡居江北,可见晋廷对流民帅忌讳之深——
陈操之此行,就是要说服这五大流民帅归附北府军,为晋廷效力,但是如何消除江淮流民帅对晋廷的成见和对桓温的戒心,而他陈操之仅仅是六品州司马,又能许诺给这些流民帅什么样的优厚条件!
四月初九,陈操之与刘建、刘牢之父子,还有苏骐一行五十余人抵达下邳,下邳是当年楚汉相争的战场,相传萧何月下追韩信经过下邳县西北郊的徐山,见韩信倚山石而宿,所以当地人又称徐山为倚宿山,卢龙田氏的坞堡就坐落在徐山与东面的艾山之间——
平舆苏家堡也算得汝南一带有名的坞堡,人口五千、私兵八百(其中三百为不事农耕的专职私兵),但与卢龙田氏的坞堡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田氏原是河北卢龙的庶族大地主,永嘉之乱,田氏宗主率族人与乡曲千余人渡黄河南下,止于徐州下邳,五十年来招揽流民、半劫掠半耕种,竟聚起三万多流民、可战斗的部曲达五千,其坞堡由三个方形坞堡组成,互为援助、规模宏大,是江淮间数一数二的大坞堡、大宗部,现任宗主田洛,年过三旬,精明强干,其父曾受任晋廷的幽州刺史,幽州沦陷已六十年,幽州刺史当然是个虚衔,晋廷也从未给过俸禄,田洛之父去世后,田洛也不待朝廷诏命,自己就袭任幽州刺史,坞堡上下都是以田刺史来称呼田洛,先后任徐、兖二州刺史的范汪、庾希、郗愔,上任之初便要先来下邳拜访田氏宗主,下邳是晋、燕接壤之地,征战不断,徐、兖二州刺史需要田氏这样的大宗部支持,而田氏,遇到鲜卑慕容的军队前来掳掠,也需要徐、兖的晋军驰援,晋军也必须驰援,不然田氏投向鲜卑那就形势不妙——
原北府征虏将军刘建与田氏宗主田洛有旧,田洛也早已得知消息,司州司马陈操之要来拜会,陈操之的名声天下知闻,对于这个一个从寒门崛起、出使秦燕深获赞誉、并能双娶南北两大门阀之女的传奇人物,田洛自也是十分好奇,渴欲一见,而且他也知道陈操之是为了重建北府兵来游说他的,为显示宗部实力,田洛率一千精锐私兵在坞堡外列队相迎,军容整肃,这些江淮间久经战阵的私兵比之江东的只合缉盗的郡兵、县兵相比雄壮得多,这种经历了残酷厮杀的军士有一种凌厉的杀气,虽然沉默无声,却有迫人的气势——
田洛见到陈操之,见这位江左名士果然英姿超拔,名不虚传,而且敢出使秦燕并且安然返回,也是有胆色的,不禁暗暗点头,心道:“且看他有什么优厚条件招抚于我?”
陈操之见田氏三座坞堡庞大坚固、其私兵势众勇悍,心道:“田氏坞堡在两淮诸坞中极有影响力,只要说服了田洛,其他诸坞就相对容易一些——”谢道韫给他收集的那些关于田氏流民宗部的资料在心头迅速掠过,田洛此人,功利心颇重,观其以幽州刺史自称可知,田氏原为河北庶族,极为渴望提升家族的地位,但晋廷的九品官人法和门阀政治让田氏子弟无法跻身仕途,数十年来,一直就局促在这下邳三坞中,家族看不到前途,亦是郁闷事——
田洛迎陈操之、刘建、刘牢之、苏骐诸人入堡,至正厅分宾主坐定,田洛目视陈操之,说道:“久闻陈司马盛名,洛甚是仰慕,今日陈司马贵趾辱临,不知有何见教?”
陈操之道:“在下此来,乃是与田宗主共商重建北府兵之事。”
田洛见陈操之不称呼他为田刺史,颇感不悦,淡淡道:“陈司马说笑了,田某治外鄙人,何能与闻军国大事!”
陈操之道:“桓大司马世子桓熙桓伯道现居京口,受朝廷诏命重建北府军,素闻田宗主忠义,在下奉桓世子之命前来邀请田宗主加入北府军,为国出力、建立功勋。”
既然陈操之这般直截了当,田洛也就不客气,问道:“朝廷可有征召田某的委状?”
陈操之道:“有。”即命侍从将尚书台文书和授予田洛的印绶呈上,却是诏拜田洛为龙骧将军。
田洛颇失所望,龙骧将军一般都是由刺史兼领,单独一个将军号只是武职,武职哪里有文职清贵,这明显是看不起他田氏庶族嘛——
田洛笑了笑,说道:“田某散漫粗鲁,不敢奉诏,陈司马与刘将军父子远来,且在堡上盘桓数日,让田某一尽地主之谊。”
刘牢之一听田洛不奉诏,登时就急了,想要开口,被其父刘建以目制止——
陈操之微笑道:“田将军何必一口拒绝,且听在下一言。”
田洛微感惭愧,自己是心浮气躁了,当下道:“愿听陈司马指教。”
陈操之道:“指教岂敢,将军居淮北,可知近来秦、燕交战之事?”
下邳四战之地,宗族存亡所系,田洛对秦、燕的军队动向极为关切,因地域接近,所以消息灵通更胜于姑孰的桓温,说道:“燕军慕容垂与慕容尘、傅颜率步骑五万于上月初八出巩义,对洛阳秋毫无犯,直逼灵武、潼关,秦将邓羌率部五万据险坚守,而慕容恪亲率八万大军渡黄河直逼蒲坂,占据蒲坂而叛的苻柳遣使向慕容恪求援,却就在燕军前锋赶至蒲坂的前三日,王猛已攻下了蒲坂,苻柳授首,燕军丧失了占据蒲坂的良机,双方交战,互有伤亡——”
陈操之问:“田将军以为秦燕交战孰胜?”
田洛道:“慕容恪用兵如神,慕容垂勇冠三军,而秦境四苻之乱初定,国力大伤,虽有王猛之智,恐难有回天之力,我料关中将为慕容氏所有。”
陈操之点点头,说道:“慕容氏平定了关陇,下一步就是铁骑南下,席卷江淮了,下邳地处南北通衢,鲜卑铁骑南下,下邳首当其冲,将军岂无虑于此?”
田洛脸色微变,随即又装出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说道:“真要是天命难违,我田氏又能有何作为,自是保全宗族为上。”言下之意是说若大势已去,那就投降慕容氏了。
陈操之含笑道:“田将军若降于鲜卑,恐亦不过是四品以下的将军职吧,不会高于龙骧将军号。”
田洛默然,陈操之说得没错,他田氏不是声望显赫的士族门阀,降燕也是得不到重用的,自感前景暗淡,不由得喟然一叹,说道:“彼时晋廷亦不复有,华夏衣冠沦陷,失意者岂一田氏哉!”
陈操之道:“田将军何以如此悲观丧气,华夏天佑,岂会亡于胡虏之手!当此危亡之际,凡我汉人自当团结一致,共抗外虏,我今来此,就是为重建北府军而奔走,将军岂无意者?”
田洛道:“鲜卑人一统中原、关陇,其势大张,建康难敌之。”
陈操之道:“关陇绝不是那么容易平定的,我料近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慕容恪退兵矣。”
田洛惊问:“何以见得?”
陈操之道:“空口无凭,待消息传回便知,左右不过十天半月的事。”
陈操之料定慕容恪早在上月发兵前就已经抱病在身,之所以强撑病体出兵,是因为四苻之乱的机会实在难得,而王猛先平定了蒲坂苻柳之乱,燕军无据守之地,慕容恪也自感病情日重,自不能与秦军旷日持久对峙,退兵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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