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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银月石的存在。
对方已是个中年人了。
这说明他在血族中已经有了足够的资历,才能成为这种长辈的模样。
他一手在胸前安置,微微一拜,“日安,布鲁兰多亲王。”
对方亲切的握住他的手,“哦,这一定就是新苏醒的伯爵阁下了?不能提前为你庆贺可真是失礼,不过今日见到了你,你看起来可真是个优雅的贵族。”
姜晨平静地收回了手,他显然对这样的自然熟悉并不热心,相当对应的回了一句,“亲王阁下更是如此。”
布鲁兰多扬了扬眉。
看起来这位伯爵的行为温文且有礼,但是他的动作实在说明他是个不太容易被打动的人。只一个照面,他开始对自己能否哄住这样一个后辈而觉得担忧了,这样一个对周围事物都漠不在意的人,他真的能让他与教廷对上?
他还真是有点不敢保证了。
亲王又无法控制的将视线落到这位礼仪完善,一举一动都犹如尺规度量过的优秀的后辈身上。
他的礼仪完美的无可挑剔,连他这样过了近千年的老头子都无法从他的表现中挑出任何不对。
只是他的脸色实在过于苍白了,总叫人觉得已经好几十天没有尝过鲜血,连嘴唇都泛出不正常的苍白之色。
如果真是这样,而他还有能力维持好理智,那可真是不简单。
姜晨笑了笑,好像没看出他的各种想法和欲言又止,“弗拉德·德古拉向您表示敬意。”
他的每句话都很符合贵族之间交往的礼仪,他也的确表现的相当礼貌,但是布鲁兰多莫名就感受到了一种压力,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反驳,这简直让他不能直接的将要求说出口来。
他只好表现的更严肃一些,扩大自己的威压,企图在气势上压下这个本质反叛的年轻人,“德古拉,我从斯图亚特和布兰茨大公那里听说,这新任的光明之子,是你亲手放掉的??”
姜晨平静的应下,“是的。”
就是因为这个平静,布鲁兰多亲王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置信,“你应该知道圣子对于光明教廷的重要性。”
这样一个强有力的要挟,竟然真的被他轻描淡写的放了。
布鲁兰多的心里生出来一些怒气。
在他没有发出火之前,姜晨问他,问得轻描淡写,“如果一个组织,从上层就开始腐朽和分裂,那么它的结果,还会有别的吗?”
布鲁兰多好像懂了他的意思,又好像全然没有懂得。
直到他的瞳孔里银光闪过,布鲁兰多醒悟过来,他皱着眉问道,“可是他受到你赋予的错觉,不会被人发现?”
姜晨递给他一杯鲜红的血,他自己却只是握着酒杯,他说,“一个从黑暗森林中受伤出去的圣者,身上还带有一些被认为可以解决掉的黑暗,不是更能说明他对于光明的忠心?”
布鲁兰多亲王望着他平淡又和善的微笑,心里莫名打了个激灵。
他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黑暗解决不掉,那位圣者定会无缘圣子之位,但受到德古拉眼睛迷惑的却是从记忆变质,生理上不过是小小的黑暗罢了。
更何况,那个圣者还是为了剿灭黑暗才进入森林。
一片赤诚之心。
许久的沉寂,他咳了咳,以一种赞赏的语气说道,“看来你的确有好的办法?”
姜晨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略有低沉的声音平缓而又不容回还,“想要得到好的结果,向来都要付出等价的筹码。这是不是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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