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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就是毒虫?”温艾一脸好奇,“您养过吗?”
“你以为蛊那么好养?”朱父道,“蛊师才懂里面的诀窍,寻常人一养就死,你大姐以前抓了蜈蚣蝎子放一个瓮,第二天全死成了碎块,然后被我拿来泡酒了。”
温艾被逗得笑了好半天。
“蛊说起来是治病救人,实际上用的是最阴邪的法子,死人被喂了蛊,站起来也只是一具提线木偶,邪门得很。”朱父盯着床脚回忆道,“不过听说舀水寨以前有个蛊师,救起来的死人会说话会蹦跶,跟活人一样,而且连病都不生了,大家都管他叫蛊神。”
朱父嗤笑一声:“要我说肯定还是个死的,活人哪个不生病?”
温艾对这类苗寨诡事兴趣浓厚,追问道:“那个蛊师现在还在吗?”
朱父摇摇头:“一百多年前的人,早就不在了,连个传人都没留下来。”
温艾:“他不收徒弟?”
“这我哪晓得。”朱父猜测道,“我估摸着是没人愿意学吧,成天躲在暗室里和毒虫打交道,养一条蛊又费神费力,还不如老老实实种庄稼。”
温艾还想继续听故事,却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吃饭了老朱。”朱母把食盘搁在床头,转身朝温艾抬抬下巴,“儿子,你也下去吃饭,菜都在桌上。”
温艾:“那大力呢?”
朱母:“留了菜,等会儿我给他送去。”
温艾:“您歇着,我去送吧。”
没等朱母回答,温艾就咚咚咚跑下了楼,厨房的灶台上放了个扁底篮子,里面有几盘菜和一小盆饭,温艾悄悄摸到堂厅的饭桌前,冲朱三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往篮子里加菜加饭,重新提起来时重了不少。
朱母从二楼下来:“你干嘛呢?”
“加点菜。”温艾提着篮子赶紧往外跑,“你们别等我了,我就在田里吃。”
“随你吧。”朱母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视线往桌上一扫,立马站起来追到院子门口吼:“你给我回来!两个人要吃那么多吗!他是猪还是你是猪啊?!”
温艾早跑得没影儿了。
泥鳅爱打洞,在稻田里养泥鳅必须在四周围上塑料膜,防止这些滑溜溜的玩意儿逃走。梯田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改造起来工作量大,还必须赶在插秧过后的这几天下鱼苗,秦戈只能加班加点,一整天都待在田里。
六月的太阳一点不客气,正午时分更是晒得人后背起火。秦戈围完一块田,热得汗水淋漓,站直了摘下大草帽扇扇风。邻田的寨民跟他聊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大力啊,要不你来我家,我家活儿没那么多,饭管够!”
秦戈毫不犹豫道:“不要。”
寨民:“为什么?我听说朱家大娘克扣你伙食,你待他们家有什么好?”
秦戈一本正经道:“他们家有甜甜,你家没有。”
寨民哑然失笑,还想再挖挖墙脚,墙主人就提着篮子来了。
“甜甜!”秦戈惊喜地叫了一声,冲过去一把抱住温艾,“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起开,一身臭汗也好意思啊你。”温艾推开他,提高篮子晃了晃,“找个地儿,咱们吃饭。”
秦戈兴高采烈地把他拉到一块大石头旁:“在这吧!”
温艾把篮子放上去,食指和拇指捏住秦戈的衣角一搓,立马挤出几滴水掉在了地上:“都湿透了,穿着不会不舒服吗,脱了吧。”
秦戈攥着衣角犹豫:“可是你说不能脱衣服的。”
温艾用筷子敲敲他的头:“我那是说不能在三姐面前,她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脱。”
“好诶!”秦戈一扬手把上衣脱下来扔在旁边,“早就想脱了,我都快被煮熟了。”
温艾有些挪不开眼。
秦戈古铜色的身体附满汗水,结实健硕的胸膛下,肌肉在腰腹勾勒出两道性感的人鱼线,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男人强健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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