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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有些意外,她平常和他说悄悄话更多,方棋让出路来,看着小闺女的小辫一甩一甩,首当其冲猜她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回来,但又想了想震在外面闯了乱子回来不该是这个态度,八成巴不得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怎么还巴巴的送上门来。眼下这个情形倒有点像是邀功显摆,方棋为了配合她,特意回想了一番,还真没想出来她嘴巴做了什么值得夸奖的事,便耐着性子等她说。
小鸭嘴儿略有些害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鸿元,才扭扭捏捏说:“娘后继有人啦。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露出两颗牙洞一边笑一边漏风。
音量不大,方棋还是听得很清楚,不禁回头看了看鸿元。虽然平日里老气横秋,像个退休的老干部,实则鸿元正值鼎盛,未来还要鼎盛不少年。还没说退位让贤呢,哪里需要后人?
紧接着小鸭嘴儿又挺了挺腰板,郑重其事说:“我刚才威不威风呲,厉不厉害呲,那么高……”小闺女踮着脚尖伸直了胳膊比划,“我一说,他就吃草了呲。”
方棋看向鸿元,男人也有点哭笑不得,方棋无奈摇头,何止是刚才威风刚才厉害,恃宠而骄的小东西,把狐假虎威四个字使得淋漓尽致,天天往外跑,要吃要喝小收保护费的似的,也不知道坑蒙拐骗了多少东西。
收到家长鼓励的目光,小家伙扭了扭屁股,尾巴竖着朝天,赶紧掰着手指继续吹:“咱们回来呲呲几天,它们都听我滴,不是才威风滴,还在外面呲呲的时候,就威风啦。”
看她摇头扭屁股,方棋没忍心告诉她要是没你娘在,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当苦命的小娃娃菜,等着让人涮火锅呢。
方棋摸了摸她头顶,表扬说:“威风,特别威风。什么时候牙长齐了就更威风了。”
小鸭嘴儿摸了摸自己才冒出来的两个小尖的牙,抗议:“揭人不揭短呲!”朝他做了个鬼脸跑走了。
气走了小的,方棋回到屋里把门关上,鸿元道:“又哭了?”
方棋摆摆手说:“没哭,你不是知道嘛,她没那么好哭,大多数都在装可怜。”
“你也知道?”鸿元冷道:“看你惯她臭毛病。”
方棋笑着说:“你凶什么啊,小女孩嘛,再多惯一些也是不够的。你也别老对她板着个脸。”
“已经惯成二皮脸了,”鸿元不认同地说:“我再惯着,以后谁压得住她?”
方棋想了想也是,他唱白脸总得有个唱黑脸。要不然小闺女哪个也不怕,以后要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不得骑俩人头上啊。
把桌子中间的盘子拉了过来,里面放着晒干的果子,吃起来像是更香一点的核桃,往嘴里填了一大把,方棋说:“小鸭嘴儿可比不上你一半威风。”
鸿元坐在他对面,提起茶壶倒茶,倒好了特别识相地给他奉茶:“我是确保万无一失。”
更何况,鸿元抬眼看他,深深的眼眸蕴着笑意,四目相对,鸿元说:“我可比不上你一半威风。”
“……”
方棋呛了一下,躲开他的注视。方才他把鸿元拉走的时候,魔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站着,目送他们走远。可当他回头看鸿元的时候不巧看到魔兽大军的表情,满脸写满了震惊和太大不敬了!
对面的人没有接茶,茶杯在手里转了一圈,敲敲桌子提醒他,方棋摇摇头表示不喝。他不是好茶之人,偶尔喝喝还挺新鲜,顶不住当水喝,容易失眠。晚上本来就睡不好了。
鸿元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回桌上,拍了拍大腿说:“过来坐这里。”
方棋微微皱了皱眉,警觉问:“你干嘛。”
“不是有话想说,”男人极有耐心的说:“听得清楚一些。”
“我不,”方棋对他敬而远之,开始后悔大意了就不该跟他共处一室,他到哪里都该提着小鸭嘴儿的。
“好吧。”鸿元好脾气地说。
方棋更加警惕的看他,果然不出他所料,话音还未落地男人就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方棋也蹭地站起,慌里慌张地补充:“你也不能过来,做那就行!”
“你慌什么。”男人状似奇怪的问,绕过桌子走过来。
慌什么,亏他好意思问,方棋真诚道:“因为你可能是属蛇的。”
“蛇?”
方棋反手捞过桌上的果盘往怀里一揣,嗖地蹿到门口拉开门,在门槛上坐稳了才说:“蛇性本淫嘛,大淫|棍。”
“……”
鸿元眯了眯眼睛,这是要揭竿子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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