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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胭在车上侯了半个时辰,乍看秦越走来,未反应过来愣住了。然再一看,发觉秦越怀中还抱着一人,丹胭再仔细瞧看,这人身着的不正是自家郡主的衣裳吗?
她大吃一惊,为何郡主是由着将军抱着回来的?
天,莫非这一路上全叫人看了去吧?这回府之后,他究竟该如何向王爷王妃交代?
“秦,秦大人……”丹胭惊慌失措,她连忙走上前福礼道:“奴婢见过秦大人。”
瞧见她惊恐的模样,秦越知晓她心里在担忧何事,便有意解释道:“我来时未叫人看见,你且将郡主带回府,她是沾了酒,喝醉了。”
丹胭后怕似的大松口气。未被人察觉便好,她也不必太过忧心。
可当丹胭望着窝在秦越怀里一动不动地自家郡主,一时间又犯了难。
最后她是无奈地开口恳求道:“秦大人,可否请您安置我家郡主,在马车上?”仅凭她与马夫,皆不敢随意触碰郡主的。更何况能见到郡主如今乖顺的一面,还是地、赖在秦将军怀中,丹胭可真的是不知说何话才好。她真盼着,郡主与将军的婚事早日定下来。不若这外出相见都要担惊受怕
的,惟恐被人瞧见了。
“嗯。”
秦越点头应下,他翻身上了马车,轻手轻脚地便将柳长妤轻手轻脚地放躺在软垫里。
当他再抬脚要翻身下马车,脚底还未一转,衣角便被柳长妤抬手拉住了。
“长妤?”
柳长妤虽醒来,可她凤眸里仍溢满了茫然,她伸手紧紧攥着,凭靠着自己模糊的意识,她告诉自己,她不愿见秦越就此离开……她不愿意。
她想他留在自己身边。
柳长妤沙哑着嗓子开口,此时她已有较为清晰的意识,“秦越,你应了我,要亲自送我到府上的。”
她想他陪着自己,一直在王府再离开。
秦越探出手指在她脸上一擦,将那残留的红痕擦拭去。柳长妤的唇瓣留有红肿,那是他所留下的,看到这处,秦越的眼眸微暗。
柳长妤的脸颊便在他指尖下磨着,她眯起眼如舒适一般道:“你应了我的,不准你反悔。”
“好,不反悔。”
秦越又倾身靠向车厢壁,他高大的身子蜷在窄小的车厢内,显得有些滑稽。然而柳长妤却不介怀,她爬起身,便要向他而去。
马车外丹胭视未听清二人的谈话,只隔着车帘问道:“郡主,可是要即时回府?”
“回吧。”
柳长妤又幽幽补道,“从侧门回府。”她这一副模样,可走不了正门。
“好。”
丹胭应下后,又回身向车厢里多看了一眼,只是有车帘遮盖,并不能看到里头。她只是知道,秦将军并未从马车里出来,想来是应承下,要送郡主回府了。
她转过身,吩咐车夫道:“小马,往侧门走。”
“好嘞。”
马车便驶动了。
车厢内,柳长妤直起身,她双眼一眨不眨地凝在秦越面上,只见秦越勾起一道笑容,他缓缓摊开双臂,作出一道迎她入怀的姿势。
柳长妤便身子一软,朝他那方倒靠而去,身子稳稳地落于他怀抱,她又顺势将头窝在他脸侧,如此过后便满足的一笑。
秦越曲起手臂,环住了她。
其实柳长妤之所以拉住他,是因为她有些困顿,想秦越陪在自己身边,好暂且歇息片刻。
手心揪着他的衣襟,柳长妤合起了眼。
她是真的有些困了。
这边柳长妤安安稳稳地浅眠,秦越便拥着她,当了一回她的睡枕。
一路无话,只有柳长妤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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