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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客人对不起,我家店小二才找来的还未曾好好考察过,怠慢了二位还请多多包涵。”在安安和苏老太正要离开的时候,店铺掌柜出来阻拦了,连连赔罪并陪着笑脸带着他们来到了另一边,特意把最好的最柔软的布料全部拿出来堆在她们面前,让她们慢慢挑选。
掌柜还是很有眼力界,他第一眼自然也是和店小二一样关注到安安身上,不过等他仔细看向苏老太身上时,立马就发现了问题。
要知道苏老太可是将军府辈分最高的,府里有什么好东西肯定是紧着她和顾老头来。所以她身上的衣物虽然颜色不打眼,料子却比安安的好。
最关键的是,掌柜他卖布料这些年,也是只见过几次和苏老太身上一般好的料子。自然是明白这个话说还带着乡音的老人绝不是一般人家,肯定是京城里哪个大官的母亲。不管是为了揽下这笔买卖,还是为了跟背后的大官交个好,他都必须留下眼前的老妇人。
“安安,我也懒得换家店,我看这位管事还挺好的,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买了?”苏老太不是个为难人的性子,她拉住安安跟着掌柜一起来到另一边,翻了翻布料跟安安说道。
安安嘟着嘴,她就没受过这等鸟气,心中自然不甘心,想了想撇了掌柜一眼,“也行,不过我希望以后再也不会在店里看见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这是肯定的,我回头就把他开了。”掌柜发现店小二不良表现之时就已经心生辞退之意,京城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官小官一抓一大把的地方,谁知道店小二会不会哪一次又看走眼,为布庄招惹来杀生之祸呢。
安安这才陪着苏老太一起挑选起布料来,很快她们就商量好选定了好几匹布,其中专门有一匹是安安用来练手的。安安睥睨着朝守在一旁的掌柜招招手,掌柜赶紧凑过去,“你们这是选好了吗?这几匹布都是最新的货,一匹五十两银子。”
这个价位在京城来说还算正常,安安很理解却也知道苏老太节省惯了肯定不愿意,就没说话等着苏老太来砍价。苏老太听到掌柜的话冷着脸就扔下布料要走,安安从善如流地沉默跟在苏老太身后。
掌柜被这一举动搞得直接懵掉,潜意识却还记得自己必须招待好这个贵客,出声拦下了苏老太,“不知老夫人有何不满,我们还能商量商量啊。”
“我们都是诚心来买东西。你这么虚高地报价不太好吧?”苏老太虽然停下步伐却没回头,嘲讽地说道。
这个五十两的价格要说没有水分肯定是假的,但是布料确实是从江南运来,其中成本就增加了不少,成本价大概就升高到了三十两一匹左右。掌柜怎么会说,肯定是哭着喊自己亏本啊,“老夫人,我这个价位哪里算高,这已经是很优惠的价格了,你去别处问问就明白了。”
“既然你不愿意卖就算了吧。“苏老太说着又要继续往外走。
掌柜一咬牙,痛心疾首地说道,“四十五两一匹,真的不能再低了。”
苏老太在掌柜开口主动降价的那一刻嘴角就挂上了得逞的笑容,转身却依旧面无表情,然后来到掌柜面前,“不二价,二十五两一匹。”
这次掌柜的哭喊就真心实意了很多,“老夫人你这也太会杀价了吧,直接砍一半怎么可能,我这是连成本都回不了啊!要不四十两一匹?“
“三十两。“苏老太斩钉截铁地说道,她也是仔细观察着掌柜的表情,大概摸清了这布的成本。刚刚二十五掌柜的表情十分肉痛,现在三十两却缓和了很多,成本应该就是三十两上下,那么她大概能够以三十五两左右的价格拿下这批货。
“四十两,真的不能再低了!”掌柜对于苏老太的杀价毫无还手之力,从一开始就落入苏老太的圈套之中,结果自然是只有节节败退。更何况掌柜心中还打着小九九,希望能够和苏老太背后的大官攀关系,他不吃亏谁吃亏。
“三十五两,这是我的底线了。”
“这个真的不行啊老夫人,四十两真的是成本价。”两个人在这么一个关键性的杀价回合中僵持下来,但两个人的表现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苏老太气定神闲,掌柜的却满头大汗。
然而就在掌柜咬咬牙准备同意三十五两的报价之时,突然就插进来一个轩辕蓉,她好奇地上前问道,“诶,这里的布料好像很不错嘛,掌柜的怎么卖?”最关键的是,她手上摸着的还是苏老太挑好的那些布匹,显然是来者不善。
掌柜的当然知道轩辕蓉是谁,轩辕蓉本来就是个张扬的性子,搞得京城很多卖珍奇的铺子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女儿。他犹豫了一下,在苏老太和轩辕蓉之间果断选择了轩辕蓉,“郡主好眼光,这是铺子专门从江南运回来的上好的料子,给孩童做衣物是最好不过了。”
轩辕蓉看掌柜如此识时务,得意洋洋地朝安安扬了扬下巴,继续嘚瑟道,“那看来我还是运气正好,我最近又要添皇弟,父王大人也正高兴着呢,说是自己以后什么都要给他。这些布我全要了,都给我抱起来吧。”
“慢着,这些布是我们先看到的,你凭什么抢我们的东西。”安安横眉冷眼站出来阻止道,根本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姊妹,甚至一点都不想认。
轩辕蓉其实也和安安抱有同样的心思,因为她一脸惊讶地转头,好像才看到安安和苏老太的样子,“原来是安安啊,你怎么也上街来买东西,刚刚没注意到你真是抱歉抱歉,要不等会东西就送到将军府去,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大概是闲还不够恶心,轩辕蓉还用着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安安,“这新皇弟出生,父王有了更加名正言顺的儿子。小成本就不得父王欢心,以后估计也就真没他什么事儿了,你们该怎么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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