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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宁脸色一沉。
“你又怎么她了?”
“她那么大脾气,还有您撑腰,我哪里敢……”
秦白渊阴阳怪气的,看得秦云宁怒火直冒,简直无法和他心平气和地说一句话。
一旁的石书净看不下去,连忙做和事佬。
“爸!是我的错!我已经和酒店那边联系过了,没有问题,今天下班再去现场看看就行。”
她一出声就遭罪,秦白渊立马瞪她了。
“你闭嘴!不用你装好人!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却打小报告,石书净,你可真有能耐。”
面对他的指控,石书净百口莫辩,也不打算为自己辩驳。
然而,秦云宁明显还是站在石书净这一旁。
“你自己不争气,还有脸怪书净?纪念宴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怎么都丢给书净处理,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
一见父亲数落自己,秦白渊越加火大。
“我早说不办,是你们非要办,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爱办就办个够好了,反正她最有能力最积极,我比不上她!”
秦云宁摇头,心想自己怎么会生了个这么乖张戾气的儿子,恨铁不成钢,老命都快要被他气死了。
“我懒得跟你计较!总之晚宴前这些天,你给我安分点,别再闹出什么绯闻,否则我不饶你!”
秦白渊无所谓地把脸别过一边,留给石书净一张侧脸,嘴角勾着讥诮的冷笑,尽是轻蔑。
对她的轻蔑,对这段婚姻的轻蔑。
或许,对他来说,一切就像荒唐的闹剧,而石书净却全心全意,付出所有。
接下来,石书净遵照秦云宁的安排,下班后和秦白渊一起去酒店,路上他不停地打喷嚏,一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用纸巾擦鼻子,鼻头都擦红了,眼睛也红红的。
她本来不想自讨没趣,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感冒了?”
果然秦白渊冷声回了一句。
“关你屁事!”
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大冬天冲冷水,把自己冲感冒了,亏她还有脸像个没事人一样问他,死女人,装模作样。
虽然他态度不好,可,石书净看他现在这样,却着实好像真的不舒服。
“前面有一间药店,要不要……”
她所有的好心,在秦白渊看来都是在装样子。
“用不着你假惺惺!”
石书净作罢,他这样不知好歹,生病也是他活该,但,他这样开车……
“一只手开车很危险,我们换个位置!”
“你……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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