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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让风头正盛的杨婕妤变成了杨才人,肚子里那块肉也没能保住她的地位。更是被天子勒令修养,没天子旨意不得出门。
而与此同时,武才人怀孕的事也传来了出来。天下大悦之下,把武才人升成了武婕妤,这下可好,后宫一下子炸锅了!
杨晓然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李承乾。李承乾听后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如此说来,父亲应是知道账本一事了。”
顿了顿又苦笑了一声,道:“果是帝心难测……我等还是太嫩了,做的事在父亲看来一定很可笑吧……”
杨晓然抿了抿嘴,道:“如果是磨砺我跟你,现在杨氏被降为了才人,显然对我们的表现还算满意。只是下来我们又该如何?是该学历史上那些枭雄斩草除根亦或是按兵不动?”
“这正是麻烦的地方。”
李承乾的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杨氏怀着身孕,若是再诞下男儿,必又将再起风波。可我们若是这个时候再抛出账本,必然会给父亲留下心狠手辣的印象。今日能这般对杨氏,来日也能这样对其他人,这些人里面可能包括了孤的兄弟,朝臣,甚至还包括了父亲。”
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嗓子继续道:“若是按兵不动,难免又不符合父亲的期望,觉我等缺少上位者的狠辣与决断……”
杨晓然嘴一抽,“那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做什么都不对了?”
李承乾叹息了一声,道:“恐怕父亲心里都很矛盾吧。”
“那太子哥哥,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杨晓然现在总算是体会到历史上的那些可悲太子了。老子太能干,活得又久,天天处在这种非人的试探高压下,能正常才见鬼了!
好像历史上也就朱棣的太子是能顺利登基的,其他的都没几个好下场。而朱棣那儿子也是险些被废了,若不是当时有忠直的臣子与天子死磕,那位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承乾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单喜的事你查得如何了?”
杨晓然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还是没什么眉目。每次感觉就要查到了,可线索却又断了。”
顿了下又道:“现在想来也是有些怪异。那小卢子家人的反应有些怪怪的,我让许敬宗亲自去得,结果等过了两日,那家人就搬走了。搬去了哪却是无人得知。杨氏能有这么大能耐?我总觉整件事背后都像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会不会这又是阿翁的手段?”
李承乾眯眼,想了下道:“不管是不是父亲,我等心里不亏,继续查下去。这事前前后后透着古怪。这会儿我也有些吃不准了。父亲也许是想借杨氏磨砺你,可他借杨氏这个人磨砺你本身就是一件古怪的事。”
说着声音渐渐压低,“到底是救过父亲性命,还受了这多年委屈。父亲不是那种心狠之人,到底为何把杨氏推出来?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顿了下又继续道:“还是得想法查下去,我觉得这里面也许有一件我们都意想不到的事。或许父亲也在借我们的手过问此事……”
“只要不会伤及你的储君之位,我觉得继续查下去也无妨。”
杨晓然想了想道:“如果父亲已知道杨嫔是冤枉的,那我们便不能再继续无作为了。不管是父亲试探也好,如何也罢,这事必须彻查到底了!否则显得我等太无担当,也无公正之心,这在父亲眼里看来就是失德!”
顿了顿又道:“最关键的,今日杨氏被降为才人,降得如此干脆利落,一句解释也不听。不但将她连降三。级,更是把元华连升三。级,释放的信号如此明显,若我等继续保持沉默,恐怕会惹怒父亲。”
李承乾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恩,就按香儿的意思办。也得小心着些,若不是父亲,那这就是圈套,万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我省得的,太子哥哥安心。”
杨氏被连降三。级,大家自然高兴。可武媚怀孕,一下又连升三。级却又让一群人不是滋味了。
不过很快的,她们就把注意力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因为就五六天后,徐惠也被升成了婕妤。
这下可好玩了。
宫里一个婕妤一个婕妤的册封,好不热闹!
杨氏出不来,这早上的请安针锋相对的场面安静了几天,可很快的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中。
而杨晓然则成了判官,小心翼翼的玩着平衡术,不会任由任何一方势力膨胀。有韦贵妃帮衬,一时间倒也能应付。
韦氏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后位无望了,以后等陛下百年了,若是自己还活着,还得靠着这位未来国母发恩。而陛下现在对她也还不错,所以二人相处倒也挺融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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