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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了?她都六岁多了,也该上学了。”
“她胆子小,又不爱说话,我怕她被人欺负。”
“怕也没用,你总不能把她关在家里不放她出去吧?再说她现在确实性子太软了,多跟同龄人接触接触,对她自己有好处。”薛曲双倒很看得开,“大不了今晚你下班早点儿,去接她放学呗,小孩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于是徐溪晚一个工作狂,也开始期待起下班来。
上学这样重大的变化,不仅林幸,连徐溪晚都得慢慢适应。
说要早点下班,下午四点多又被两个下属绊住,等徐溪晚真正从公司出来,已经接近六点。
今早出门之前徐溪晚就告诉林幸,让她放学之后在学校门口等着不要乱跑,自己去接她,林幸的放学时间是下午五点,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天色也暗下来,正是下班的点,道路拥堵,等徐溪晚赶到学校,都已经七点了,学校周围早没了人,只有林幸孤零零一个,背着她的小书包站在校门口,伸着脖子张望。
林幸看见徐溪晚的车开过来,立马笑了,抬起胳膊又笑又跳朝徐溪晚招手,徐溪晚把车缓缓停在路边,也弯了嘴角笑起来,看样子这小丫头在学校过得不错,这么兴高采烈的。
林幸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徐溪晚把她背上的小书包接过来扔在后车座上,问她:“喜欢学校么?”
“喜欢!”林幸点着小脑袋,“今天上了音乐课,老师会弹钢琴,就是那种,那么大……”林幸张开手臂去比钢琴的长度,“还有好多按键,特别好听!”
“小幸想学么?”徐溪晚问。
“嗯……”林幸想想,沮丧道,“还是算了,我很笨。”
这句话在徐溪晚听来异常刺耳,林幸是很自卑,可从没人说过她笨,她也从没说过自己笨,怎么今天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一句?
就这样,徐溪晚走时还是很忐忑,一下飞机就给林幸打电话,确认她一切都好。
正好是星期六,林幸埋头写作业,一听电话铃响了,跳下椅子哒哒跑到客厅去接,那话筒比她脸还大,她把听筒对着耳朵,一本正经道:“您好,这里是徐溪晚和林幸的家。”
徐溪晚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听林幸有板有眼的童音,眼前已经浮现出林幸故意严肃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小幸,是我。”
“晚晚?”林幸声调立刻扬起来,“你下飞机啦?”
“刚下。”
“那边冷不冷啊?你刚走,津岭就下了一场雨,可冷啦,晚晚你要记得多穿点衣服,不能感冒了!”
“知道了,小管家。”徐溪晚笑着应下来,“这里不冷,南方城市,阳光很好,空气也好。”
林幸问:“看到大海了么?”
徐溪晚走之前,林幸就把她要去的城市打听清楚了,林幸现在还不识字,就让徐溪晚把她要去的那座城市的简介一句一句念给自己听,听说那里有海,林幸有些向往。
林幸只在电视里见过大海的模样,据说大海很大、很宽,一眼望不到尽头,又很蓝,天也蓝、水也蓝,林幸光是想象,就觉得美得不得了。
“看到了。”徐溪晚回答。
林幸非常羡慕,“真好啊。”
徐溪晚说:“这里的海岸很短,不怎么好看,等你放暑假了,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大海。”
“晚晚不许骗人!”
“我从不骗人,再说了,骗人……”
“骗人是小狗!”林幸和徐溪晚异口同声,又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徐溪晚又问了些林幸一个人在家的情况,聊了一路,直到到了目的地,才跟林幸说自己要忙了,收了线。
秘书很少能见自家上司这样细致得有些婆婆妈妈的一面,要不是她知道徐溪晚未婚,只怕会以为是徐溪晚的孩子打来的。秘书实在很好奇,问徐溪晚:“徐总,该不会真是你闺女吧?”
徐溪晚只道:“朋友的孩子。”
秘书不清楚什么样的朋友能让徐溪晚这么上心,可看这位徐副总的神态,明显不愿多谈,秘书也不便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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