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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惠问起了今日族学议题的事,孔氏到那边只是与各家夫人凑趣,到也没有关注,反而不如身边的丫头知道的多,便让曼云进来回话。
眼前的亲人让她通体感到寒冷,谢元娘也无心再呆下去,借口要去族学那边,告退出来直接回青山居去换衣裙,随后便坐着马车走了。
再在这个家里呆下去,她怕自己会窒息掉。
谢文惠待谢元娘走了,才问起来,“母亲,我见元娘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能有什么事?你今日不去族学看看?”孔氏一句代过,问了之后又道,“砚姐在这边没有熟悉的人,你这几日便多陪陪她,让我外祖父那边知道了也少生不满。”
谢文惠第二场便被淘汰,不想再露脸,母亲这般说,又不好推辞,才勉强的应下,孔氏只当没有看出来长女的不情愿,催着人回去梳洗。
砚姐早早的便去了族学,说是要与族学里的人商议议题的事,也没有在府上用早饭,这也是为何没有来静安居的原因。
谢元娘由着曼云送出来,她似不经心的问,“元娘早早的到母亲这里来,可是有事情?”
曼云照实道,“到是没有什么事,夫人让奴婢去大姑娘那里递话,后面的事奴婢也不知晓,大姑娘若是想知道,奴婢问问长玉。”
谢文惠笑道,“那就麻烦曼云姐姐了,我也是好奇,难得她不在外面胡闹,还能安静的呆在家里。”
曼云笑道,“二姑娘性子是活泼了些。”
等把大姑娘送走,曼云这才在厢房那里找到长玉,见她手里做的是一双男袜子,曼云的眸子晃了晃,只问了二姑娘的事。
长玉头也不抬,手上针线不停,“我哪知道,当时我没有进去,二姑娘惯不喜欢我,我何必去她面前碍眼。再说清晨哪次不是刘妈妈亲自服侍夫人的,你若想知道直接问刘妈妈吧。”
曼云和长玉同是孔氏身边的大丫头,曼云稳重,长玉性子泼辣,加之是孔氏身边看重的大丫头,府内的下人多惧她几分,也当做是半个主子。
曼云少不得劝她几句,“我到是想问刘妈妈,夫人和二姑娘说话时,刘妈妈去前院二少爷那里,屋里只有夫人和二姑娘说话。”
顿了顿,曼云又道,“二姑娘到底是主子,咱们做丫头的,总要敬重几分,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莫让有心人听了去。”
长玉把手里的东西一摔,眉立也凌厉了几分,“便是听了去告诉二姑娘又如何?我说的是实话,又没有在背后编排二姑娘什么。哪个敢在背后造谣,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这一劝还让她恼了,曼云也有些不高兴,“行了行了,我是为了你好,你既是恼了,全当我没说。”
长玉见曼云不高兴,声音才降下来,“你为我好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莫与我计较。”
曼云笑了,“咱们俩一同进的府,却比亲姐妹还亲,我怎么会和你计较。”
夫人那边又离不得人,曼云不和她多说,便出去了,一路上想着长玉手里的男袜,曼云心下叹气,打表少爷来了第一天,长玉就时常往前院跑,两人在一起多年,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长玉的心思。
只是这事,注定没有结果,待表少爷一走,长玉的心思也就能收了回来,曼云这才没有去劝。
谢文惠那边没有打听出来谢元娘一大早去静安居何事,看着谢元娘整日往外跑,却也不安心,让人盯着二房那边,只说大少爷回来了递信给她。
族学辩论会虽隆重,可进了三月初便是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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