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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思止在客厅候着喝茶,武三思踱步走过去,侯思止立马站起身来,十分夸张的跪在地上道:“微臣侯思止见过梁王千岁!梁王殿下,思止今日有重要情况向你禀报!”
武三思一屁股坐了下去,无精打采的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我听着呢!”
侯思止道:“御史王庆之竟然上书陛下,欲要陛下废李立武,立左相为皇嗣!梁王殿下,您说此时是不是大事儿?”
武三思一下从榻上弹身而起,脸色一变数变,脱口道:“你……你说得当真?此事你是如何得之?”
侯思止道:“梁王别急,听我慢慢给您禀报!此时其实我是从洛阳县知晓的!洛阳令如今是岳四郎,鄙人和四郎有旧,昨日一起吃酒……”
侯思止便昨日吃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武三思,武三思一听洛阳县有人抓住了王庆之的把柄,他忍不住冷笑一声,道:“王庆之的屁股原来不干净呢!哼!”
武三思冷哼一声,他画风一转道:“岳四郎倒是能干啊,在洛阳令上没给本王丢脸!行,本王回头就去找他!”
侯思止忙赔笑道:“昨日岳四郎提起王爷便是交口称赞,还说王爷的国子监蹴鞠军和他们合宫县衙蹴鞠军将来还能斗一场呢!
四郎是个斗鞠好手,王爷您也好斗鞠,两人有这个爱好,就算过从甚密别人也不能说什么,王爷您说是不是?”
武三思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斗鞠好,斗鞠好啊!”
武三思被封王之后,他对岳峰的印象其实就有些淡了,武三思的身份每天能遇到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之前他对岳峰客气,甚至阴差阳错还力荐岳峰上位洛阳令,当时都是形势逼人,由不得他不那么干,其实他心中压根儿就没把岳峰当自己人。
至于他之前说的向岳峰请教蹴鞠,他更是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岳四郎备受武则天宠爱,可是武三思岂能在意他这个身份?岳峰还不够资格让武三思在他身上倾注太多的心血。
在这种情况下,倘若岳峰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以为两人之前相谈甚欢,从而主动登门找武三思,十有八九会无功而返,甚至碰壁碰钉子都有可能。
但是岳峰却选择利用侯思止,偏偏侯思止立功心切,急于想要在武三思面前表现,便夸大其词,把事情说得极度危机,似乎那王庆之真有能力决定皇嗣一般。
武三思最近被武承嗣压制得太厉害了,可以说是被全盘压制,对这个堂兄武三思的不满也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侯思止的这些话让他内心的不满全部爆发出来。
“王庆之是不是?这个狗东西竟然背着我搞小动作,当我是傻子么?老子就拿你开刀,回头看看武承嗣还有多少脸面去争皇嗣!”武三思心中暗道,这一颗种子在他心中埋下必然会生根发芽。
而此时的岳峰却已经没有机会为自己的安排而得意了,因为他在县衙忽然收到手下禀告,宫里的令狐公公来了。
岳峰心中“咯噔”一下,一颗心遽然一沉,心想这个太监来干什么?他连忙迎出去,令狐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门口,道:“岳四郎,咱家可是一通好找啊,总算找到你了!什么也别问了,跟咱家进宫去吧,陛下传召让你进宫面圣!”
岳峰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他心想自己一个小小的洛阳令,为什么武则天忽然传召自己?莫非是因为王庆之案?还是因为魏元忠?
岳峰非常清楚魏元忠和武则天之间的关系,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魏元忠和武则天是患难之交,当初武则天最困难的时候,魏元忠给她助力不少。
可是恰恰是这种关系,让岳峰不敢大意,因为古往今来的帝王干的都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勾当,魏元忠之前的功劳说不定就是武则天现在心中的忌讳呢!
“令狐公公,可否告知陛下召我所为何事啊?”岳峰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道,他顺势又给对方塞了一大块金叶子。
本书旨在打造第一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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