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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真是她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太监。
怕是傻子才会信了他这番鬼话。
宁诗婧冷笑,十分讽刺:“公公公务繁忙,哀家不过是小事,哪里敢叨扰公公。”
“娘娘说笑了。娘娘是主子,主子的事情哪里有小事?”他拂了拂衣袖,忽而一笑道:“想来是臣做的不够,让娘娘心生不满……既然如此,臣手下倒是有个用着得力的小太监,不如就将他送到永慈宫去,侍奉娘娘左右,也能代臣尽尽忠心。”
宁诗婧面色一变,沉声道:“不必了,既然是公公面前得力的人,哀家怎么好夺人所好。”
“能伺候娘娘,是他的福气,也是臣的福气。”钟玉珩微笑着,话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娘娘总该给臣等一个表达忠心的机会。”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分毫不见脸红!
宁诗婧忍无可忍,怒道:“这宫廷上下,哪里不是公公的耳目?永慈宫宫人早被悉数渗透,毫无秘密可言。公公又何必大费周章,拐弯抹角地再送个人过来盯着哀家?不觉得大材小用,浪费了心力吗?”
当谁是蠢的,看不出他这明晃晃地往她身边安插人手呢吗?
永慈宫伺候的人大都被各方收买,早就已经毫无秘密可言,多此一举除了膈应她,还有什么必要?
宁诗婧第一次觉得钟玉珩这么无聊,神色中透着几分恼怒。
钟玉珩却很好脾气地笑了笑,甚至做了退让:“臣岂敢。既然娘娘不喜欢,臣不让他去了便是了。娘娘何苦发这么大的火儿?”
他这软绵绵的,直让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越发的窝火了。
宁诗婧瞪他一眼,一时竟气恼地说不出话来。
见她这个样子,钟玉珩嘴角的笑意更深,心情更是好了几分,忽而问道:“娘娘可曾听闻,近来民间的传闻?”
“不曾。”宁诗婧板着脸,十分不痛快地拿话刺他:“公公朝政繁忙,竟然还有空去探听民间流言吗?”
“让娘娘见笑了。”这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含笑道:“臣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癖好,实在是有损斯文。只不过,近日里民间的传闻,却让臣十分欣喜。”
原来,还是前些日子谢大人那回事儿。
原本民间因为钟玉珩掌权以来,大肆抓了几个朝中官员,严刑拷打之后尸体丢出去,有的甚至全家不能幸免,未免人心惶惶。
人人自危,生怕这开朝一来的第一大宦官玩腻了官员,将魔爪伸向他人。
民间更是开始流传他身高八丈、目若铜铃,生性暴虐,喜欢啖生肉,饮鲜血的传闻,十分的不堪。
赵甲等人每次听到这些流言都愤愤不平,恨不能手刃那些瞎传的人。
直到上次,他受到宁诗婧的话启发,将人抓到之后搜罗了满门罪证命下面的人写成折子送了上来,更在整治谢府的时候命人在门口大肆宣读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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