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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上带着女人的首饰本就行为不端了,他还神色慌慌张张,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再看画意的样子,怎么好像知道些什么?难道这是件自己府上的家丑?
王氏正气定神闲地舀着碗里的红枣羹,一切都是按着自己交代的意思发展。
只是听到凭空冒出来的丫头的声音,她脸色略顿了顿,下意识望向了江锦言。
江锦言气定神闲地接过徐妈妈递来的棱帕,擦了擦手,面不改色。
王氏见她没有丝毫异样,松了口气。
也对,她哪能做得了手脚,自己多虑了!
屏风外的于清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站在原地怎么也不是,做足了做贼心虚的模样。
“于公子能不能把手里的发簪给本侯瞧一瞧?”江士恒沉着脸问道。
要开始了呢,江锦言心里暗忖,她转身对徐妈妈道:“把程哥儿抱去东次间,别受了惊吓。”
徐妈妈连忙点头应了,转身便抱着小少爷从偏门出了厅堂。
画意放下了托盘,跪下支支吾吾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老爷,奴婢一定是看错了!”
江士恒心中怀疑更添了几分,“来人,给我夺下他手里的发簪!”
不过是个小医馆的公子哥,自己怎么着也是靖安侯,发落了他也不为过!
于清贤心里道苦,只盼着少受些皮肉之罪罢了,他挣扎了两下便交出了簪子。
江锦言暗道自己的父亲的确是做事不周全,这屏风内还坐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这若真是家丑岂不是堵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若是自己中了套,只怕是身败名裂也不为过,靖安侯府绝不会出一个与市井无赖私通的嫡女,恐怕自己就只能自我了断了。
家丑,那也是同自己有关的,她叹了口气,甩开了要让江锦芊更加难堪的念头,吩咐道:“今日就到这儿吧,各位都散了吧。”
除了王姨娘和江锦芊,其他人都极具眼力劲儿,片刻就都从屏风内侧的偏门散了。
江锦言瞥了眼王姨娘,“姨娘还不走?”
是要留下看戏吗?也好,就怕你不留下呢。
王氏眼里闪着无辜,嘴角带笑道:“妾身要等着替老爷试一试斗篷,好回去改一改针线。”
做了多年的绣活,如今倒是拿捏不住方寸了?这借口也太蹩脚了点儿吧?
人一旦高兴过了头,就少了谨慎。
江锦言勾了勾嘴角,对外头道:“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女儿已经散了宴席。”
江士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又犯了糊涂,家丑不可外扬都给忘了。
“无妨,只是这于公子还有些事得交待清楚罢了。”
说完他对画意道:“你仔细瞧瞧,到底认不认得这簪子?”
画意听了大小姐的声音,心底越发坚毅起来。
“老爷,奴婢……奴婢……不敢说!”
于清贤脸色惨白跪下道:“侯爷!这是小人贱内的簪子!和府上的小姐没有关系啊!”
江士恒脚下一个踉跄,他这句话要是被人歪曲了传出去,自己府上岂不成了话本子里的淫词艳曲、贻笑大方了?
王氏用帕子掩了嘴角,脸上略微收敛起笑意,支着耳朵听着屏风后的动静。
江锦芊更是一脸得意之色,捧着青瓷茶盏,珉着茶听着好戏,时不时瞥上江锦言两眼,就等着她大惊失色的模样。
画意更是慌张,“老爷,您别……这……这不是……绝对不是二小姐的!”
听到二小姐三个字,王氏嘴边的笑意一凝,她猛地抬头看向江锦言,却见她浅笑嫣然,端坐在杌子上,眸子里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冷笑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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