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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江锦言着了一身的素碟刻丝长裙,倒是简单大气的很。
雪砚同雨墨又替她正了正发间的累丝双碟银簪,拢了拢发髻。
等到出了内室,江锦言便瞧见了正在外厅来来回回踱着步的江士恒。
江锦言忙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父亲。”
江士恒忙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后便急声道:“锦言,方才安国公夫人来了我们府上。”
江锦言也是一怔,安国公夫人……那便该是来提亲的了?
这么快?她脸色微红了一瞬。
勉强镇定下来,她问道:“父亲……这是出了何事?”
江士恒轻咳了一声,“原本这些个事都是该同你母亲商量,可……哎……父亲也知晓你也是个极有主意的,故而还是来问问你的意思……”
想到逝去的母亲,江锦言垂下了眸子,“父亲您说便是。”
江士恒也是叹了口气,“若是你母亲等到这一天,也是……罢了罢了……”
说着他收起了思绪,正色问道:“安国公夫人是来替镇国侯提亲的,锦言,镇国侯你也是见过的,你……可是愿意?”
顿了片刻,他又说道:“镇国侯的人品和学识都是洛阳众所周知的,父亲也是极放心的……况且安国公夫人亲自来了,那也是极看重你的,若是你愿意,此时定下亲也好,你除了服便是及笄了,倒也不会耽误了。”
江锦言低着头,大半晌后低声道:“女儿信服镇国侯的为人。”
江士恒欣慰地点了点头,拿出了袖中的庚帖。
“这……本该是交给你母亲保管的,如今……哎……锦言,这么一晃,你都要定亲了……”
江士恒盯着这张同方婉珺轮廓相似的脸庞,叹了一回气,将庚帖放下后便走了。
梧桐苑外的江立候了许久,见江士恒出来,忙问道:“老爷,如何?”
江士恒往前走着,顿了顿步子道:“去请二夫人来一趟,大小姐的庚帖也该送去了。”
这送庚帖的事,还得是女眷出面为好。
江立点了点头,看来大小姐的这桩亲事也算是定下来了。
镇国侯……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虽是出身安国公府,可却并不是什么高门里的纨绔子弟,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梧桐苑外院打扫的福儿听到这么个消息,若有所思地扬着嘴角摸了摸自己头发。
这消息可不一般……这回得得银子大概是能换个更好的簪子了!
而此时的江锦芊已经身处城南的花枝巷中了。
而江锦才住着的院子里正出来一个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脸上脂粉极厚的女人。
江锦芊停下脚步,脸色一沉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不屑地侧过了脸,似是不经意地滑落了衣衫。
她弯下腰,慢吞吞地捡起外衫,那浑圆的肩部密布着的红痕让江锦芊又羞又气。
那女人走近了一步,一脸的轻浮和调笑道:“哟,这小娘子……莫不是江大官人的新欢?啧啧……据奴家所知,这江大官人可不是个看脸的,小娘子长得倒是绝色,不过瞧着这身子……只怕也入不了江大官人的眼……”
说着她慢悠悠地披上了外衣,还朝着江锦芊卖弄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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