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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男推门进来时,身穿蓝色大花裤衩半袖的吴果儿,左脚放椅子上,嘴里叼笔,一脸苦大仇深在凝望着一个点。
蒋佩珊正躺在铺上翘着二郎腿看英文字典。
王瑛和孙艳是一人端一个盆,在洗抹布擦窗台、擦纱窗,满屋子飘洗衣粉味。
听到门响,几个人一起望过去,发现不是去打水的向萌萌回来,而是江男,王瑛和吴果儿一起张嘴,嘴都张开了,却没抢过孙艳。
“你好,江男,我们虽然在寝室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咱们军训的时候也打过照面,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印象,我叫孙艳。”
王瑛和吴果儿对视一眼,俩人眼中的意思很明显:怎么真的见到江男了,和在她们面前表现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呢。
而接下来更让两人惊讶的是江男说的话。
江男一脸真诚:
“你好孙艳,我对你不仅有印象还挺佩服,那天十公里越野,你是真能跑啊,”说到这翘了下大拇指,才继续道:
“听说每年军训标兵,都是男女生成绩最好的当选。
你成绩在我前面,但今年为什么是我,我只清楚是我们排长给报上去的。
总之,我就觉得挺不好意思,虽然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可是咱们得一起相处四年,我还是担心怕你心里会不舒服。
反正我想寝室气氛融洽,不搞拉帮结伙那一套,咱先说开这事儿,免得往后处起来别扭。”
孙艳万万也没有想到,江男能一见到她就解释,直接把这事撕撸开摆面上说,她本来特介意被占标兵名额,现在这样,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啊?我,我没那么想,老师选谁自有道理,再说不就一个标兵嘛,又不是那种……”孙艳说不下去了,因为脸腾地红了,自己都能感觉到脸热,心里着急,怎么那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江男起的话头,她倒表现的像没有刚才那番对话似的,一派自然,这事无须多言,拍了拍孙艳的肩:“嗳,你住哪个铺啊?”
“嗯?噢,那个。”
“挺好,咱俩住对铺,以后我要是起不来,你别忘了喊我一声。”
江男一扬头,又和铺上看字典的小美女对视上了:“蒋佩珊。”
蒋佩珊傲娇回了声:“啊”。
“你和吴果儿怎么不帮王瑛孙艳打扫卫生?”
“你不也没帮,你还才回来呢。”
江男笑眯眯道:“是啊,所以你说咱们要不要制定个执勤表?今儿她俩,后儿咱俩?”
蒋佩珊:“……”
她不想干活,以前也不用干活,王瑛她们非要打扫卫生,又不是她让的。
“为什么是后儿,不是明儿?”
江男振振有词:“刚打扫完都珍惜点儿,能挺到后天再拖地,打扫那么勤快干嘛,不起灰就行。”
蒋佩珊嘴角微微翘起,对江男和她一样懒很有好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咱们把那块破镜子换了,我可以出钱买,你们负责扛上来。”
江男立刻伸出小手:“来,都凑一下寝费,不给蒋佩珊奴役我们的机会,咱雇个男生给扛上来。”
吴果儿一听钱,啥都忘了,揪头发说:“怎么还会有寝费这种支出?我可刚算完帐,每天十块钱花销,剩下要拿去做买卖。”
做买卖?江男才露出讶异的表情,寝室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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