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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见挣扎:“放手。”
“放什么手?不放!”
“你不放手,我就压死你。”
不讲理的春见,白路舟没见过,现在见了却贱贱地喜欢:“行,给你压。”
春见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不正经,她还没从之前肝胆俱裂的悲伤中走出来,他却还能拿她寻开心。
一回想,春见就忍不住撕他,她愤愤地捶他:“你根本就没事,躲在水里看我着急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白路舟任她捶也不躲,只是揽着她:“谁说我没事了,我胳膊都断了,不信你摸。”说着就把她的手往自己脱臼的胳膊上放,“我刚从漩涡里挣扎出来,就看到你着急忙慌地往下游跑,我叫你了,是你不应。水流那么急,我也不能马上上岸是不?”
这边白路舟力道稍一松,就给春见挣开了,怕她跑,他一个翻身将她又给虚压到身下,眼睛一弯勾着嘴笑:“紧张成这个样子,还说不喜欢我,不诚实啊春博士。”
他说话的时候,发尖上的水滴下来落在春见的眼皮上,又顺着她眼角流下,除去那些水滴还有一些不属于他滴下来的晶莹。
白路舟表情凝住了,喉头滚了滚,轻柔地将她脸上的水抹掉:“都这么难过了还嘴硬,心疼坏了吧?”
春见偏过头去不看他。
“别闹,我是真疼。”白路舟单手按住她。
见他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春见也不挣扎了,紧张地问:“很疼?”
她那紧张的小模样和微风一起吹进白路舟的心里,那里突然变得软又甜。他笑着摇头,说得轻松:“小事,回头给接上就行了。”
这边春见却一秒换脸:“小事就起开,我背后都是石头。”
“啊,疼,好疼,要疼死了。”白路舟马上改口,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从她后腰插过去护住她后背,“别动,让我抱抱。”
春见就真的不动了,白路舟把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嗅着,声音磁软:“真的不改答案吗?”
春见不再坚定地否认,只是一张脸慢慢染上微红。
“那我亲你了啊。”白路舟哑着嗓子,抬头认认真真地盯牢她,“如果你不拒绝,我就默认你喜欢我。”
“我……”
“你拒绝不了。”白路舟打断她,低下头与她鼻尖对鼻尖,喷出来的气息炙热,“不信你试试看,只要你开口了,我就马上亲下去,堵住……”
“啪嗒啪嗒——”
有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还没看到人,只听到一句粗着嗓门的——“哎呀,我去,我的眼睛……”
与此同时,白路舟的那句话也没说完,眼睛一合沉沉地倒在春见身上,双手还保持着护着她头腰的姿势,冰凉的嘴唇擦过春见,一触即离,却经久难忘。
他们直接去了起州市医院。
白路舟是轻微脑震荡加轻微脱臼,比较严重的是沉水后肺部积水,由于处理得不够及时,肺部有感染的症状,现在高烧不退,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何止这边刚办好住院手续,一回来,春见居然不辞而别了,气得他大骂春见没良心。
床头柜子上放着一块绿色的石头,何止觉得挺好看就捡起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他心想有时间了要拿去磨个坠子,跟那块红色的正好凑一对,等将来有媳妇儿了一人一块。
何止一个人照顾了白路舟一夜。
第二天上午,何止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边削苹果边自言自语:“要不怎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古人总结得多好。你说你堂堂建京首富的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去招惹个女博士。这下好了吧,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一遭,把自己弄出一身伤不说,最后还被无情抛弃,你真是……”
白路舟蓦然睁开眼睛,吓得何止一哆嗦刀子差点削到手。
“你……你从我说哪句话开始醒的?”
白路舟浑身酸痛,环视一圈:“‘建京首富’,而且建京首富早就不是白京了。春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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