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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秦云一行人回到了京城。相比走的时候的隐秘,回来的时候虽然说不上是大摇大摆,但是基本上没有逃脱哪个势力的眼线。秦云前脚刚进城,后脚他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中各大小势力。
在他之前,只有先行回来的卢剑星,沈炼和靳一川三人所属的锦衣卫似乎知道些什么。
如今的卢剑星,已经是正统的百户官职,沈炼和靳一川也是官升一级。这一切,都是秦云让卢剑星,沈炼和靳一川三人递了一封书信给玄武后变成的。
云应曾经奇怪秦云究竟给玄武写了一封什么样的书信,许诺了什么条件。后来才得知,秦云根本没有许诺任何条件,卢剑星,沈炼和靳一川三人也不是秦云真正潜入锦衣卫的重要人选,他们只是明面上的棋子。成固可喜,败亦无谓!
倒是玄武愿意卖面子给秦云,这倒是说明了一件好事,秦云在京城也不是全然孤身一人,还是有着许多潜在盟友可以结交的。这方面,秦云都交给了李擎去想办法。
秦云脑子十分灵清,进入京城后哪里也没有去,率队直奔皇宫。在他的身后,除了跟他离开京城的人马一个不少外,更多了十余辆马车和近百口大箱子,都在向着皇宫方向运输而去。
听闻秦云直接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六扇门中端坐的郭巨轻叹了一声,没有言语。夏鸿昭在皇宫中处理公务,听到高公公在耳边说出这个消息后,当场哈哈一笑,笑容中有着几分的满意。
护龙山庄:……
锦衣卫:……
东厂:……
西厂:……
内厂:……
……
“高公公。”
秦云刚刚靠近皇宫,就看到实际上的内廷第一人——大内总管高公公正等候在皇宫大门外,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下马向着高公公走去行礼。
“秦大人。”高公公的态度比上次更加的和善,一点也不像内廷第一人,有如一个平常的老太监一样,丝毫没有架子,倒是让秦云感到受宠若惊不已。
“你这是?”高公公明知故问地指着秦云身后那近百口大箱子,笑眯眯地问道。
秦云当然不可能说这是卫忠贤的赃物,毕竟卫忠贤的赦免是皇帝亲自开的口,他要是说追杀卫忠贤所得,这不是打皇帝嘴巴子吗?当下,秦云也是笑眯眯地说道:“下官前几日公干,突然间偶然发现了前朝皇室遗留下来的一个宝库所在,所以特意取来敬献给陛下。”
“前朝皇室的宝库?”高公公砸吧了下嘴,觉得这个借口很新颖,很不错。前朝皇室的东西嘛?自然要收归陛下所有,其他人要是有着其他的妄想,那却是大不该!前朝皇室的东西你都想要占为己有,那你是想干嘛?想要造反吗?
对于这点,无论是哪朝的皇室当政,都是最为的忌惮!
“很好,你很好。”高公公望着秦云点了点头,心中较为满意。
秦云只是恭谨的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多说。该展露锋芒的时候要展露锋芒,但是该收敛的时候也要收敛,这样才能够持久,或者说这样的‘稳重’才能够让背后的人物满意。
秦云心中再一次深深觉得,周妙彤帮了自己的大忙,说不定对方还真有点旺夫的命!
不过周妙彤对京城局势的了解和对人性的分析,以及展露出来的谋略,都让一直缺少个军师的秦云感到惊喜,已经拿对方当半个军师在用了。早在进京城之前,他已经秘密联系了周周妙彤,这才有了这直奔皇宫的行动。
如今看来,效果相当的明显和有效。
有着高公公的亲自带领,秦云的车队在皇宫中自然是畅行无阻。很快的,高公公和秦云一行人在一个名叫‘玉轩阁’的地方停下脚步,高公公笑眯眯地望着秦云。
秦云原本还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当他看到高公公脸上神秘笑容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脑袋一下子灵光了起来。‘玉轩阁’,这不就很有可能是皇帝私库的地方吗?
这也正是他直奔入宫的目的啊!
周妙彤给秦云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讨好皇上,其他的任何人、任何势力暂时都不必去管。别说其他的势力,就是朝堂上,秦云也只要注意好皇上的态度,其他的一概不必在意。
毕竟,皇上要的是孤臣,而不是什么能臣、忠臣。
秦云当即吩咐手下人下车动手,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打开,然后迅速的整理点清,交于‘玉轩阁’的人。总共九十八口箱子,其中白银八十八口箱子,黄金七口箱子,珠宝玉石、古玩字画以及一些其他稀罕的物件加起来差不多三箱子,统统收入了‘玉轩阁’中。
这么多东西,别说‘玉轩阁’中的太监,就是已经见识过一回的六扇门诸人也是忍不住的直流口水。至于高公公,神情由原本的微笑变成了皱眉,最后变得阴沉了起来。
这九十八口箱子加起来,最少也有近三百万两银子。如此恐怖的数字,让高公公也不由得心神发颤。他知道,要是主子知道这个情况,那将会是何等的震怒!
这一瞬间的时间,高公公简直恨不得秦云能够私下截留一些,也好过如此的触目惊心。他更发现其中还有着一些皇家的专属物品,这更加让他脸色大变,心中对卫忠贤破口大骂。
“你要找死自己去,别牵连到杂家啊!”
秦云这时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说实话,他确实截留了一些,不多,只有两口大箱子和一些零碎,总共不到两万两千两银子左右。他心中牢记着周妙彤的分析:皇上要的是孤臣,是听话的孤臣,但是不是迂腐的孤臣。秦云截留一些堵住下面人的嘴巴再正常不过,要是不这样做,皇帝反而会看轻秦云,认为秦云不是一个真正能够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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