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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歌儿到神医谷求医,我爹不肯,所以她强掳了我胁迫我爹出手。”很难想像,当时那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竟然用那么强烈的手段让他爹破例出手救人。
当年的她,还真像一个唯我独尊的强盗!
人家上门求医的都是三跪九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诚心来乞求,可她倒好,直接带着一百多号人冲进神医谷,将他捉了。
事实上,神医谷并不是没有人闯过,但谁都知道神医谷满谷是毒,闯神医谷者饶是仙人都逃不过那护谷的毒。
她自然也逃不过,她带来的人诚然也没有一个逃过的。
可她却成功了。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闯谷之后有“收获”的人。
犹记得当时她和她带着的那些人都中了毒,她带来的人早就痛得晕厥过去,可她却白着一张小脸忍着痛将匕首架在他脖颈上,强硬地要求爹解毒并出手救人。
现在,他似乎都还能感觉到那时贴在他身上的娇小身躯因为疼痛而轻颤。
后来,爹解了她和她带来的人身上的毒,也答应她出手救人。
可她却不肯放他,将他强掳到天下第一庄,说治好了病人才能放过他。
呵呵,原来,她那时候便那么谨慎那么阴险。
墨容心中苦笑。
“要救之人,就是他?”绯色皱眉。
“嗯,是他。”墨容点点头:“兰倾阕……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如同上等的美玉一般的男子,温润优雅却独对她一人暖暖的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才是走进歌儿心中的第一人,只不过……他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
她那时候虽然也是一副年幼老成的模样,但却比起现在幼稚上许多。
因为,那时候的她会很火爆的发脾气会耍任性还经常蛮不讲理……只有兰倾阕能让她收起别扭地收起性子。
后来,兰倾阕莫名其妙地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那一段时间的她,冷得让人心惊。
即便那时他还在心中“恨”她将他掳来,但见到她那双冷得如同冰冻三尺的眼眸之时却仍旧由心底生出一丝惧意。
再后来,她眸中的冰冷虽然消退了,但却很少在她脸上看到强烈的情绪,那些任性仿佛一夕之间都从她身上消失了,对什么事情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淡然得仿佛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
“第一人啊?”绯色轻喃,凤眸中的光芒明灭不定:“我去会会那个第一人。”说着,便要转身。
“绯色!”墨容叫住绯色:“不要乱来。”
“……”绯色挑挑眉。
墨容将挑选好的药材放到一个碟碗中:“他离去的这么些年来,没有人在歌儿面前提起他,或许是大家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也或许……是大家都明白……他,是歌儿的禁忌。”
“我不会乱来。”绯色耸耸肩:“对她心中有的人,我何时乱来过?”说完,便转身抬步。
墨容看着绯色的背影,无奈一笑。
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么?
即便这乌,是自己心中的刺也能忍受……
……
白凤歌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目光也放在竹筒之上。
但那焦距发散的星眸却透露出她此刻根本就没有将竹简上的内容看在眼里,而是在挂羊头卖狗肉的发呆!
一阵敲门声响了许久之后,白凤歌才回过神,将手中的竹简摊平,放在身前:“进来。”
“庄主。”商管家恭敬地向白凤歌走来,躬身行礼。
“嗯,何事?”
“有一个小哥持着庄主的令牌找到属下,属下将他安排在客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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