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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不算大,一处比较僻静的小院落。
一间正屋,两间偏房,干干净净,屋内家什俱全。
尽管府宅不大,但这里是寸土寸金的天祈皇城,这座小院没有上万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吴鹰环顾四周,道:
“还不错,地段偏僻了些,胜在幽静,明天我买两个丫鬟回来,帮你打理屋舍。”
吴鹰此刻的神态很轻松,说的话有一种兄长般的感觉,仿佛云缺是个需要照料的弟弟。
“不必了吴师兄,我住在学宫,这里不会经常回来。”云缺道。
“不常回来,才需要有人打理,要不然屋子怎么住人呢,放心,买丫鬟的钱我出。”吴鹰笑道。
“一个人住惯了,不用麻烦了。”云缺谢绝道。
“好吧,你怎么喜欢怎么来。”
吴鹰不在提丫鬟的事,神色微正道:“皇帝的赏赐,云师弟当之无愧,不过有句话云师弟莫要忘了,伴君如伴虎,官道一途,并不好走,越往上爬越发凶险,高处不胜寒呐。”
“知足常乐,现在的官职我已经很满意了,刑部加上东宫,两份俸禄呢。”云缺笑道:“况且我是个武夫,让我当太高的官,我也不会啊。”
“知足常乐是个好心态,但绝非好男儿。”
吴鹰摇头道:“我们大好男儿之躯,生于天地间,就该活一番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师兄提醒你官途艰难,并非让你知难而退,而是期待你迎难而上,将来有一番抱负,封侯拜相!”
“我一个小小武夫,哪有机会封侯拜相。”云缺道。
“切莫小看了自己,只要我们坚信一件事,并持之以恒的去努力,早晚会成功。”
吴鹰拍了拍云缺肩膀,笑道:“今后在刑部遇到什么难题,大可来找我,别看你的官职比我高,但在刑部混的时间,我可比你的年头多。”
“对了吴师兄,天牢有个女囚阿梅,她是什么来头。”云缺问道。
“阿梅?哦,你说的是穹音吧,她是雁门侯遗孤,她的事很复杂,涉及当年的雁死天门事件,卷宗就在提牢司,你看看就好,莫要在外面提及,尤其在皇帝面前,一个字都不能提,刑部还有事没处理完,我得先回去了。”
吴鹰走后,院子里安静下来。
“穹音,穹舞,你们果然是姐妹俩。”
云缺得知了阿梅的真名后,对所谓的雁死天门事件生出些好奇。
不能在皇帝面前提及,说明这件事与皇帝有着很大的关联,而且还是丢脸的事。
既然是皇帝忌讳的事,又为何一个关进天牢,一个就读于学宫?
这一点云缺暂时想不通,不过很快即可得知真相,只要回刑部看看卷宗即可。
云缺坐在屋中,望着门外时而走过的行人,眉峰微微蹙起。
“我若封侯拜相,你会得到什么好处呢,吴师兄……”
云缺喃喃自语。
吴鹰给云缺的感觉,像一位亲切的老大哥一般,是值得信赖的朋友。m。
但这种朋友,云缺并不习惯,也不需要。
云缺更习惯梅钱那种半个朋友,该互相坑的时候互相坑,该帮忙的时候帮忙,一切以自身利益为主。
如果说天下间,还有一个云缺能完全信赖的人,那么只能是灵芸郡主。
而吴鹰,云缺始终信不过。
云缺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吴鹰这个人,好像藏着某种目的。
究竟是什么目的,云缺猜不到,也想不通。
散去思绪,云缺看了看几间屋子。
除了家什之外,空荡荡,锅碗瓢盆一样没有。
反正不住在这,云缺懒得去买,记住位置后便锁好门,返回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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