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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段师兄冷冷一笑,道:“我当然记得你魏横山,但你魏横山只怕早就忘了段某,更忘记了段某身后的宗门,否则你怎敢纵容幼子对我傲剑山庄门人下手?”
“段兄,误会啊。”
魏横山叫苦不迭,他与段师兄曾有过一段交情,但正是因此更知道段师兄的脾性,手段以及贪婪,若当真被段师兄拿捏住,他云间派不大出血一番只怕决无可能了结此事。
只是段师兄根本不给魏横山辩解的机会,只是道:“休要多言,我段鹤南虽不时常在江湖上行走,但你们那些龌鹾手段我岂能不知,莫非你魏横山以为我段鹤男是不谙世事的雏儿不成?”
说着,段师兄长剑出鞘直指魏横山,堂堂一宗掌门见此竟是一躬到底,道:“横山不敢。”
这位段师兄赫然就是当初第一次外门大战时,率一众真传弟子出战的‘滴血剑’段鹤男,此人可谓大器晚成,年近四十方才蕴结元胎,十年之后成就真元,如今已有五十多岁,其虽然因为年岁问题无法名列潜龙榜,但实力却是不容小觑。远的不说,就是第一次外门大战时,便是此人与陈童长老联手,方才击退了一干强者,甚至当场斩杀了‘追风剑’齐鸣,惊走了潜龙榜强者‘断刀’郎燕峰。
可以说滴血剑的名头,在整个南越州都是极为响亮的,段鹤男虽未名列潜龙榜,但南越州中之人皆知他的实力堪比潜龙榜前七十位的绝顶强者。面对这样的人物,别说区区云间派,就是北部三大派亦不敢有丝毫轻怠。
眼见如此局面,云间派一干内门长老知道此番事怕是难以善了,昨夜隐于回依巷中的那名身形高大的山老看着魏横山道:“横山,昨夜之事你却是做差了,如今段大侠当面,此事该如何了结,咱们还是全听段大侠的吧。”
魏横山不意山老会如此说,当即对这老者传音道:“山老,不可如此任人宰割啊?”
“那该如何?咱们在场这些人谁能敌得过滴血剑?谁愿意上去送命?再说,就算能打过段鹤男,你又敢出手吗?如今这等局面,你当初默许魏合川胡作非为时便该预料到,王延的命确实不值当什么,可如段鹤男这样的大派弟子一旦拿住由头,还不将你敲骨吸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山老同样以传音入密之法回应魏横山,这番话说的魏横山一张老脸通红,他当初的确衡量过,但左右觉得傲剑山庄即便追究,来的也不过是普通的内门弟子,毕竟王延只是一介杂役弟子罢了。怎曾想,不过一日之后,来的竟然是段鹤男这位威名远播的真传弟子,局面一下就变得棘手无比。
唉
魏横山一声长叹,继而对着段鹤男一拱手道:“段兄欲如何了结此事?”
看着魏横山一副‘我为鱼肉’的模样,段鹤男缓缓收回长剑,笑道:“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云天城十数里外的一片枫叶林内,王延安坐在一棵枫树下,甘秀梅则带着魏合川与魏向南就在不远处,他们几人自早间出发,却不想到了此处后,秦宏手下的人来回报,傲剑山庄一行人已然入城而且来者不善闹出颇大动静,为万全计,王延没有冒然前去相见,而是留在此处等秦宏进一步打探消息。
“来了。”
耳畔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王延睁开眼站起身,却不想下一瞬风声骤急,紧跟着一道人影连闪,呼吸之间便到近前,继而一道剑光迎面而来,见此,王延当即拔剑相向,只是剑势尚未展开,击来的那道剑光便是化现四道剑光,几乎不分先后的分别点向王延的眉心,咽喉,心门以及丹田。
这剑光又快又疾,但王延却是半分不退,手中落沙微一转圜,同样是四道剑光齐现,随即只听‘叮叮叮叮’四声金铁交击之声,道道剑光幻灭。
等到王延和来人拼过这一剑,不远处的甘秀梅才发现异常,登时喝道:“来者何人?!”
“甘长老勿惊,是自己人。”
说话间,王延收回长剑,看着现身于前的来人,满脸笑容道:“月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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