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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任天翔站在小院门口,脸上堆满了假笑。
我刚看了一眼任天翔的脸,差点没憋不住笑。
这才几天时间,任天翔的面相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一张脸几乎被霉运盖满,鼻尖像个瘪茄子,财帛宫又暗又紫。
眉心命官黯淡,隐隐长出一颗黑痣。
右眼一侧的夫妻宫几乎变成了一片青黑,活像是被人一拳打了个熊猫眼。
不用多说,肯定是马兰被那煞物折腾的不轻。
我强忍着笑:“任叔来了,快请进。”
任天翔赶紧把手里的两盒点心塞到我手里,一步跨进了小院。
“多余啊,你看叔这几天太忙,也没抽出空来看你,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我故意皱了皱眉:“别提了,不习惯啊。京城的空气不太好,物价又太高,我正寻思着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县城去算了。”
任天翔吓得差点跳起来,“哎呀别,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有叔一口饭吃,还能饿着你不成?”
任天翔赶紧掏出一摞钱塞给我,大概有个几千块。
“拿着,你拿着……这就对了,和叔客气那可就见外了。”
我请任天翔坐下,给他泡上壶茶,对他叹了口气。
“任叔啊,你看我在这麻烦你这么多天,都过意不去了,再说我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不是。我寻思着回县城去随便找个工作,哪怕少挣点,也高低能养活自己。”
任天翔一拍大腿,我脸一抽,看着都疼。
“好孩子,你有这份志气,叔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必须得成全你。”
任天翔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别回县城了,叔看上你的能力,就跟着叔干得了。这样,叔手头上有块地皮正在开发,正好缺个项目经理,你要是不嫌弃,明天就可以去上班,月薪嘛……税后八千!”
我仔细看了看任天翔的脸,冷笑了一声。
“任叔啊,我只怕是……唉,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任天翔一愣:“是不是对薪资不满意?这都好说,要不……一万!”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事,任叔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种瞎话能糊弄的了我?”
任天翔讪笑了几声,端起茶来掩饰住那一脸尴尬。
“嗯……是,叔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那块地皮……出了点事。”
我笑道:“那块地皮刚开始施工就出了怪事,现在承包方天天追着你要工程预付款,但是……项目经理却卷着款跑了,你拿不出来。”
任天翔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睛瞪的溜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些都在你面相上显示出来了。
其实我也推算不了这么精准,只是根据任天翔的面相,加上他说的地皮的事猜测的。
任天翔的左眼皮上方田宅宫两道煞气纵横,一道应在他家里,另外一道就应该是应在地皮上了。
他下巴上的奴仆宫凶光毕露,应该是应在项目经理这个职务上,不然任天翔也不会突然给我这么个肥差。
任天翔哭丧着脸,满脸都是哀求的神色。
“多余啊,你看……”
我撇了撇嘴,“这些话我师父应该在十八年前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只怪你没听进去。”
任天翔脸色通红,吭哧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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