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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鹤臣漫不经心的语调传入梁栀雪的耳朵,她一张脸红了个底朝天。
尴尬无措的滋味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没想过,会在这么不堪的场景下见到盛云澹,她原来的人设,一下就崩塌了。
她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走吧。”冷漠矜贵的声音响起,盛云澹抬腿下了楼梯,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到梁栀雪。
宁鹤臣也跟着下楼,还回头道了句,“你们继续。”
男人欣长的身影消失得极快,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她不是没想过争取。
可终究是高不可攀,可看着盛云澹为江拂悠做的那些事,她嫉妒得不行。
凭什么江拂悠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盛云澹的爱?
而她差点连命都给出去了,仅仅只是获得了一个朋友的称号,这个称号,还被她亲自毁了。
眼底的不甘被她掩饰得很好,杨总听完宁鹤臣的话,更是兴致勃勃。
梁栀雪趴在楼梯扶手上,泛红的五指抓着扶手,泛着涔涔冷汗。
低头便能看见盛云澹精致的侧脸,他匀称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与人攀谈。
几个月不见,他身上的气势更加凌厉了,光是这样远看着,梁栀雪就能感受到那瘆人的寒意。
撞击声持续不断,泪如雨下。
终究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不可能回头了。
终究还是没有去卫生间补妆,只是抹了个口红便回去了。
杨总带走了她的贴身丁字裤,让她晚上好好跟台长道别。
梁栀雪回去的时候,台长已经悠悠转醒,双眼迷朦,身边坐了一个清凉的女人。
桌上的人都高兴地交谈,眼睛里露出填不满的欲望。
台长听不进去,他的手正忙着探花。
女人笑意连连,说话声柔得像蜜糖一样。
女人见梁栀雪回来,并没有让位的打算,梁栀雪笑了笑,五指稍稍用劲抓着她的头发,声音确实温温柔柔,“这位美女,这是我的位置。”
台长也没生气,他喜欢看这种拈酸吃醋的场景,他能在这种场景中获得极大的成就感。
梁栀雪坐回椅子上,台长的手也换了个地方。
他醉了个七八分,勉强还认得眼前回来的梁栀雪,笑着和她调情。
面前的酒杯不小心掉在礼服上,台长帮她擦了擦,手指沾了些温热,又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诨话,带着梁栀雪走了。
……
盛云澹晃了晃手里的香槟,“让你攒个温家的局,怎么什么牛头马面都来了?”
“都是来凑热闹巴结人脉的,稍微有点风声就跟着来了,不必管那些,温家人已经在等着了,连我舅舅都来了。”宁鹤臣满不在乎道。
他想起些什么来,“不过那个梁栀雪,挺有一手的。”
“别提这个名字,脏了我的耳朵。”盛云澹想起以前那些事,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行行行,走吧。”宁鹤臣耸耸肩。
“今天这算家宴。”宁鹤臣提醒他,宁家跟温家有姻亲关系,盛家原来跟温家也有姻亲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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