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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小侍们很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去。往日夜里当值的小侍更是离寝殿远了些。
浴房里备上了热水。
沈流烨沐浴更衣回来,就看见坐在床榻上的江烛染,手里拿着块儿绯红的纱衣。
这东西他自然是不陌生的。
书房的暗室里,那红纱衣曾经被他穿在身上,引得江烛染很是眼馋了一阵子。
时日久了,他还以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便用不上了。
不曾想却又被江烛染拿在了手中。
“站着做什么,一年不见,怎么也不见你和为妻亲近?”
江烛染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对沈流烨招了招手,“过来。”
沈流烨盯着江烛染手里的纱衣看,心道她拿了那么一件东西在手里,端是看着便不正经,谁还敢凑上去。
“妻主不是说明日还要早朝,怎么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沈流烨远远坐在桌案旁,眉眼瞧着冷清,但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他。
有道是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江烛染搁下那纱衣,浅笑着走到沈流烨身旁,把人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人吃素食久了,是容易得病的,夫郎就没看出来,为妻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
江烛染一张脸凑到沈流烨面前,让他仔仔细细瞅着这张脸。
“即便是清减了,也该食补,妻主找我又有什么用处?不过是浪费体力罢了。”
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即便不明说,单是一个眼神便能让人看明白。
沈流烨别过脸去,轻声道,“妻主便是看在我身体康健的份上,又要想法子折腾我了。”
一对儿线条分明的眉毛微蹙,看上去很是不高兴。
江烛染也不搭腔,就看他为了免了今晚的同床共枕,还能演出些什么戏来。
果不其然,沈流烨那双漂亮的眼睛斜睨她一眼,又道,“妻主原是看上我这张脸了,所以才这么念念不忘,等我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怕是就要弃之敝履了。”
江烛染哼笑着,伸手把他外面的衣裳去了,饶是沈流烨再怎么压着衣裳,也抵不住江烛染手上的力道。
如玉的冰肌雪骨暴露在空气中,沈流烨不自觉地缩了缩,反而缩进了江烛染这个狼窝里。
“这天底下,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你这张嘴。”
江烛染说着,把那红纱衣罩在他的身上,“阿烨,你说,是穿着这纱衣好,还一件都不穿好?”
沈流烨还想做最后的反抗,然后被江烛染冷不防地捏了下红豆。
最终还是羞着一张脸,在江烛染的视线里把纱衣穿上了。
江烛染向来不吝啬对沈流烨的赞美,诸如“真白”、“可爱”一类的话便说了大半夜。
沈流烨喑哑着嗓子说最后一遍“不要”的时候,天边已经隐约露出了日光。
江烛染往往是这个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夜里有多过分,然后声音温和地说一句“为妻知错。”
不过是下次还会再犯罢了。
等到帮沈流烨收拾完,江烛染把人护在床榻里侧囫囵睡了个觉。
等到外头响起敲门声时,江烛染这才又睁开了眼。不过像是吃了什么大补丹一样,精神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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