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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三位侍君望向她的眼神过于炙热,过于深情,江不知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与他们闲聊两句,就拿出一张新卡转了2亿进去,让他们把明月宫重新装修下,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回到学校,已是晚上9点,准备进公寓楼时,钱小宇和吴桂芬从一旁的花坛里冲了出来。
吴桂芬对着江不知倒头就磕,“知知,求求你,救救我吧,奶奶给你磕头了。”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这么大,多不易呀,你不能攀上高枝儿,做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啊,求求你,就同意奶奶去做手术吧,不然我活不过今年啊……”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就同意我去做手术吧……”
她银发散乱,老泪纵横,瘦削的身体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钱小宇站在一旁,义愤填膺地向众人细数着江不知的“恶行”:
偷老人的救命钱去和小混混约会,被发现后打骂老人;大着肚子回来以死相逼让老人拿钱打胎;和村里的老光棍暧昧不清;在学校里霸凌女同学,撕毁人家试卷,害得人家不能上高中等等。
不消片刻,围观的同学们就被这祖孙俩出神入化的演技蒙蔽,纷纷指责江不知不要脸、无情、不孝。
谁知江不知不仅不生气,还兴奋地鼓了鼓掌。
“就你们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你们个小金人,为了逼我去替江绵绵死,可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昏暗的路灯,再加上江不知戴着口罩,若不是熟悉身形的人根本认不出她。
听她提到江绵绵,有脑子转得快的同学立即想起了之前校园论坛里的热帖。
“你,你是江不知?!”难怪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那么漂亮。
江不知点了点头。
同学们一听眼前这位是江不知,同样想到那些已经被撤得无影无踪的热帖。
帖子里说江家江绵绵为了囚禁江不知,就诬陷她盗窃,这是昨天没成功,今天又雇人卷土重来了?
他们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这祖孙二人。
老人虽然抹着眼泪,但雷声大雨点小,混浊的小眼睛里偶尔闪过一抹精光,一看就是攻于心计擅长算计的人。
再看这青年,30出头的年纪,四肢发达,满臂纹身,流里流气地还一脸横肉,完全就是个无赖模样。
“这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人,从他们嘴里说出的话能信?”有学生低语。
周围的同学点头附和,“对啊,对啊,咱们也不能他们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万一是故意来毁坏人家女同学名声的呢。”
江不知继续道:“还有,我和这个老太婆可谈不上什么孝不孝,我三岁那年,就是她把我拐走的,因为是女孩,卖不出去,她一气之下就把我关在猪圈里,想让猪把我吃了,只可惜没能如他们的意,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天天吃猪食,偶尔能偷吃到狗饭,就算是改善伙食了。冬天的时候,是邻居看我可怜,丢一件棉衣到猪圈里,不然四岁那个冬天,我就被冻死了。”
“后来,老太婆见我长得还行,就又想养大我给钱小宇做媳妇,才让我吃上一口人饭,可每天也要像奴隶似的伺候他们一家子老小,那时候我刚五岁啊。”
“再后来,我十二岁了,这老太婆又想把我卖出去,才阻止了想侵犯我的钱小宇,你们说,他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孝顺?凭什么让我拿命去给他们换钱?!”
江不知眸底含泪,字字泣血,越说越激动。
若不是18岁生日那天突然觉醒,她还真以为吴桂芬是真心救她的呢。
所以在江家的那一年里,为了吴桂芬受的各种委屈,根本就不值得。
根本就不值啊!
听她这么说,舆论风向彻底调转,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同学立即站出来,“赶紧离开我们学校,这里不欢迎你们!”
钱小宇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他都是窝里横的,欺负江不知和吴桂芬行,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对着他,不禁有些胆怯,不敢与他们直接对视。
吴桂芬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拼命地哀嚎,“没有呀,没有,你们别听这个小贱人胡咧咧,是她小时候贪玩,自己跑出来找不到家,我才好心收养她的,根本不是拐骗,也没有吃猪食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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